去他妈的,不行不干了。尘在心里骂道。
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呃…不行咱们分行李吧,我回我的高老庄…”一个猪头浮现在尘的意识中。
窝囊!
尘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日子他们越是被其他组织有意无意的排挤,越是滋生出一股奇怪的胜负欲,他们是非要活出个样来的。
不论其他人以何眼光待看山重山,当他们面对其他组织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劲在支撑着——没有谄媚讨好,也没有自视清高。
偶有退去不干这种想法,便会令尘觉得耻辱。
他也只是烦躁地哼唧一声,掏出了电话拨打了记录中第一位的号码,打开了免提,就这么随便由放在肚子上的手攥着。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人接听。
尘闭着眼:“歪,领导。是我,繁尘…”
他尽量言简意赅报告完,另一头先是沉默好长一阵。
“嗯,我明白了,这就办。”尘听明白后仍等着,等着领导先挂电话。
领导挂断后,他仍旧摊在沙发椅上,闭眼向其他人扯嗓子喊起来:“领导说现在下班休息,不用打卡。凌晨一点半在办公室集合,谁也别迟到。这些这点都算在今天的加班里。”
"后半夜一点能干嘛?"有人小声叨咕了一句。
尘心里抵触但嘴没说。可能老婆饼里真有饼,…我是说老婆。预料之中,众人也只是埋怨两句便各自准备下班吃饭了。
话音刚落,白琢玉的电话响了。她看到电话上的名字神色一缓,飞快接过简短的电话后整个人便蹦跳跳地向外走。反常的。
千娇唤了一声:“小玉你不一起去了么?”
白琢玉罕见地发出了拥有少女活力的声音:“嗯,你们去吃吧!”
耶。。。这是什么情况,有小男友了?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说说白琢玉这个人了。
尽管第一印象够让人惊讶的,这也仅是个开始,她基本上就是几天一套衣服。该说是奇装异服吧?好像也只能这么形容,咱不是说露肉多少,它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中能合理存在的服装,尘与大张伟这两个“老年人”看着只觉得羞耻。
“看她穿的这玩儿应、我怎么后腰眼子老刺挠呐?”——这是大张伟的原话。
接触这一段时间来,大家就没见过她穿过重样的。
妆容、发型、美甲等也是配合着衣服几天一变,基本上四天一个人。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就像是美工新手硬p上去的。
上班时间基本就是坐着玩手机,追剧,看小说,几乎不与人交谈,除了同为女生的千娇——谁知道是不是女生呢。那也是千娇笑嘻嘻地主动搭讪。
眼角微微下垂的她,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似乎只是现世中一的个投影,而映在墙上的黑色影子才是真正的她所存在的世界。
这个人平时说话轻轻软软的,可不论外在的造型发生多大变化,尘总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一股寒气。
那种眼神中透出的阴郁气质不是一层美瞳能遮盖住的——那是上苍在调制她时赋予她的底色。
另一方面就是她只有面对领导时才表现出来的暧昧态度,那种观者难以形容的情感。究竟是爱慕、敬仰、崇拜、依赖,还是喜爱?又或是其它什么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