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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两个小时后。

某健身俱乐部。

赵启平去游泳了，荣煜则换了运动服去跑步了，不过她没有选择显眼的位置，有时候她还是会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喜欢这么做，这样刻意保持一定的职业敏感度。

她已经跑了将近三十分钟，还有三十分钟……某人挑了自己旁边的跑步机，而且好像没看见自己：这世界怎么这么小啊？都离开住所附近这么远了，还能遇到？！

过了大概十分钟，女友姗姗来迟。

低着头，黑色的帽衫将她全部遮盖，戴着跑步耳机继续跑步。

身边的人开启机器，先走了起来。

&ldo;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rdo;贺涵拿着手机，走在跑步机上。

唐晶放好了水壶&ldo;我在想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啊。&rdo;口吻不善。

贺涵放下手机&ldo;嗯？什么问题？&rdo;

&ldo;为什么会跟罗子君这么要好。&rdo;唐晶的话语里有隐藏的怒，只是似乎贺涵没有察觉到&ldo;我想好了，是因为罗子君心底纯良，不像我们圈子里的人，个个口蜜腹剑，这边说要为了我辞职换房子，那么已经开始着手挖我的客户了。&rdo;

贺涵听出了，但并不在乎&ldo;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我不就是约了ada，喝了一次酒吗？这都有人告诉你啊？&rdo;

&ldo;你的新东家到底出了多高的价码？才说动你离开b≈t的？&rdo;唐晶索性直接问，从她的表情来看有些薄怒。

&ldo;没有新东家。&rdo;贺涵倒是坦然。

&ldo;不可能。&rdo;唐晶似乎不信&ldo;你一辞职，所有的高端猎头公司肯定都已经抢破头了。&rdo;

&ldo;是。&rdo;贺涵没有隐瞒&ldo;他们确实都有联系我，但是我还没有决定，我确实是在试探之前的一些客户，想知道有多少是我自己有能力带走的，因为我要对自己给下家公司开出多少价钱，有一个比较精确的计算。&rdo;

唐晶停了跑步机&ldo;所以，你见了不止亚当一个人。&rdo;侧转身，正面面对贺涵&ldo;还有谁？&rdo;

贺涵也跟着停了跑步机&ldo;我可以告诉你，我还可以告诉你哪些人是有意向跟我走的。&rdo;他也侧转身，与唐晶面对面&ldo;当然，你也可以上报给b≈t，让他们做好准备，集中火力，打好这次防守反击。但同时，这也很有可能只是我的一个□□。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后院起火，等你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带走了一批你们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大客户。所以呢，真相到底是什么，这需要你自己来判断。&rdo;

唐晶在点头，但是荣煜能感觉到她心里的不甘和愤怒。

&ldo;好啦，放轻松一点好不好？你就是一个项目经理，等着公司给你分配具体的客户和任务就好了。&rdo;贺涵握握女友胳膊&ldo;多做一单，少做一单，这不是你的工作，何必要那么维护公司呢？唐晶，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效忠的，这天底下的一切，不都是交易吗？&rdo;

&ldo;那你和我呢？&rdo;唐晶的声音可不轻&ldo;也是交易吗？&rdo;

&ldo;怎么又扯到了你和我呢？&rdo;这是贺涵最不愿意她提的&ldo;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是交易呢？&rdo;

唐晶没有回答，从镜子里看她脸上有怀疑，很深的怀疑。

&ldo;不过我认为，交易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所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不都是等价交易的意思吗？&rdo;贺涵倒很会说。

&ldo;那你的辞职是用来等价交换什么呢？&rdo;唐晶对他的不信任从言语和行为上就能看出来。

贺涵继续解释&ldo;交换我们之间更健康的关系。不再因为同在一个公司，有诸多的不方便。不再因为，因为同一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rdo;

&ldo;不可能。&rdo;唐晶算是有些没礼貌的打断了他&ldo;如果真的因为是这样，你不会现在辞职，起码不会是主要原因。&rdo;她非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