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阳镇。
镇东,郊外,偏南,二十里处。一座高十数丈的矮山犹如沉默而伟岸的巨人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位忠诚无比的卫士,坚定地守护着镇子。
然而,今日的矮山却散发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息,远远望去,宛如一头待人而噬的凶煞猛兽。其上鬼气缭绕,浓郁的怨煞之气隐隐幻化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在矮山外围肆意地飘荡着,似是在向世人宣告着此处的不祥。
据传,以前这里并没有这座矮山。不知在何年何月的某个夜晚,野阳镇郊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接着地动山摇,过后这里便神奇地出现了这座不算太高的矮山。
它刚出现便将野阳镇守护在内,从此野阳镇不怕巨风,不惧洪水……。
所以后来原先的野阳镇镇民都认为这是仙人之力,吉祥之照,故原先镇民百姓为纪念仙人慈善将此山称呼为(仙灵山)。
仙灵山,东北角,有一处比较奇特的地方。不算太高、太大的仙灵山,竟然有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洞穴很大,约有八九十平左右,这里也就成了野阳镇镇民上矮山狩猎或寻山货时歇脚或避雨的之所。
如今,洞穴口隐隐有阴森、诡异的怨煞鬼气向外散发着。洞口内幽暗潮湿,往里走大约三四米远处,有两具身着粗布麻衣的皮包骨干尸。那干枯的面容充满了恐惧与惊悚之色,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似是想要呼喊却又来不及发出声音。
“还是不行,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此时,墨秋白面色苍白如纸,犹如被寒霜侵袭过的花瓣,毫无一丝血色。他盘膝坐在洞穴的石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疯狂地吸收着从那两具干尸上吞噬而来的生气。
可即便他吞噬了两条人命的生气,却依然没有让左肩处的伤口愈合半分。墨秋白的内心充满了焦躁与不安,他狠狠地咬着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结晶,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啊!啊!…!
冥府帝君你给本座等着,待本座伤势全然恢复后,定要叫你尝尽世间所有酷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啊!”他双眸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那幽绿色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随后,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左肩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洞,血洞周围泛着丝丝青芒,就如一条条迷你青色小龙在欢快地舞动着,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而青芒之中,又夹杂着些许淡金色的功德之力幻化的金光,如同神秘符文在欢快地跳动,更是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墨秋白紧咬着牙关,上下牙齿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不停地跳动着。他再次自语反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不行,本座还要吞噬更多生气来恢复,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本座可能会魂飞魄散!”说着,他颤抖着抬起右手,那只手仿佛在风中摇曳的树枝,随时都可能折断。
他试图再次调转体内的鬼气往右肩伤口处输入。
然而,鬼气刚一靠近伤口,便仿佛遇到了强烈的阻碍,被那青芒和金光瞬间弹开。
他不甘心,又再次调动起体内的怨气,再次尝试,可结果依然如此,伤口不仅没有一点好转,反而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
“可恶!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阴司冥府,本座记住了!
你们给本座等着!”墨秋白怒吼道,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洞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憎恨。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
他一拳击在屁股下的石台,大声再次吼道:“待本座养好伤势,必要你们付出双倍的代价!”
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怒火与复仇的决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被那法相镇压,这才被不如自己蝼蚁给击败的场景,那股屈辱感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阴司冥府为今日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忽然,一道沙哑且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无能狂怒只能体现出自身弱小,它并不能表现出什么。
强者总是会在逆境中找到机遇,而弱者总是会无能狂怒,怨天尤人。
真是没曾想到曾经名震玄天大陆,威压夏商仙朝名列前茅战将,竟会沦落到现在这般不堪。
真是让老夫大失所望!”
“什么人?”闻言,墨秋白迅速做好防御,他的身体紧绷着,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紧紧地绷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他眼神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神情戒备地对着空气再次开口说道。“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容示人,实属小人行为,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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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墨秋白的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一阵轻笑:“嘿!嘿!嘿!
老夫行事还用藏头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