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眼神,好像哪里得罪她了一样。
不过要把自己儿子塞过去给她当继兄弟,分夺人家日后的家产,这好像跟得罪也没什么差别了。
想到这里,杨晓琳顿时如坐针毡,总觉得沈乔恨上她了。
原来恨就恨吧有什么大不了,沈从元跟陈秀云再宠这个女儿,难道还真能把自己家产双手奉送给个外姓人?
只要自己的儿子能进老大家的门,沈乔就不是事。但这边嘴都没张开呢,就被沈乔给杀了个片甲不留,儿子过继的事八成是没指望了,还把沈乔给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沈乔上个月刚刚结婚,嫁给了叶谷秋。
据说她公公是军区政委,婆婆在文工团里当领导,而叶谷秋军校毕业,刚入伍一年就是个一毛三,很了不得……
小老百姓,家里闹得再凶也都是钞票的事。
但扯上军政干部就不得了了,那得挨枪子吧?
杨晓琳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味道。
敲打过两位婶婶后,沈乔来到了陈秀云身边。
印象中的母亲病入膏肓后,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老年斑,纤薄覆盖下只剩一把苟延残喘的骨头,在化疗药水中渐渐失去生机。
父亲胶质瘤晚期,查出来半年后就走了,母亲悲痛欲绝,身体像是霜打的茄子迅速萎靡,一日她回家探望她,正好发现她昏迷在厨房。紧急送医后诊断,竟然也是胶质瘤。
三个月后,就走了。
那是多少钱,多少进口化疗药都救不回来的。
沈乔也是在那个时候觉得心里压力大到无法喘息,被一年内痛失双亲打击地措手不及,意志溃散下,给了孙建业可趁之机。
现在,陈秀云还活着。
她爸爸沈从元也还活着。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第6章较量
沈乔忽然不受控制地,深情地拥住了自己的母亲,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
脸颊磨着蕾丝旗袍的布料,传来陈秀云身上的脉脉体温,以及快要走失在记忆里的属于妈妈的味道,沈乔激动地涕泪齐下。
陈秀云发现沈乔哭了,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另外三个牌友,然后拍了下沈乔的背:&ldo;热死了啦,你刚睡醒,快去洗把脸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