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重月牙关咬得咯!作响,潜埋已久的醋意、妒火交杂在一起,大喝:
&ldo;你跟那个叫墨愈梵的野男人,苟合多久了?&rdo;
轻若鸿毛的书信灌注内力,砸到柳从眉跪著的地面上,顿时嵌进石面三寸。
&ldo;不接受朕,就是因为心里惦记著他?朕在抱你的时候,你欲仙欲死想著的男人不是朕,是墨愈梵对不对!!!&rdo;
柳从眉竭力收拢半朦胧的神智,聚焦视线去看身前那封惹来无妄之灾的信函。
看清了字迹,心下便是一沈。
那字化成灰他亦识得,的确是好友的字体,的确,出自墨愈梵手笔。
洁白纸张有被狠狠揉搓过的痕迹,很显然握在雅重月手里,被翻来覆去阅读了好些遍,看得出皇帝邪火上涌,只差没把这信生吞活剥下去。之所以保留全尸,就是为了拿来跟他当面对质。
手臂让雅重月抓扯得生痛,挣脱不得,无法靠近信函的柳从眉,渐渐看不清纸上写了些什麽。
直觉告诉他,以墨愈梵一贯洒脱玩笑的口吻,也许当真说了什麽引人误会的言论,所以小皇帝才勃然大怒。
他和墨愈梵,是倾心相交的莫逆知己,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也没有过雅重月臆想中的偷欢苟且,但皇帝在气头上,辩解之言他如何听得进?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对他做出解释。
解释就是表明自己在乎皇帝的看法,解释清楚了又如何,让雅重月欢喜鼓舞,让雅重月对他越发苦缠不放?到头来情炽爱烈,昏了头脑,乱了伦理辈分,欺主媚上以色侍君的污秽名声他究竟还要背负多久?
索性就让雅重月误解到底,毁了他这颗不分青红皂白就糊涂爱人的心!
&ldo;是。&rdo;柳从眉冷静启齿,长长羽睫不易察觉的微颤,&ldo;皇上既是知晓,就该放过柳从眉。臣年岁长过皇上许多,这副身子弱贱不堪,只是白白糟践圣上心意,愧对圣眷……呃──&rdo;
他剩下的话,被突然塞入口中的两根手指堵塞住。
雅重月听到他说那个&ldo;是&rdo;字开始就没了冷静,只想要他闭嘴,只想要他发不出任何让他痛彻心肺的声音来!
狂怒吼道:&ldo;住口,给朕住口!&rdo;
他松了对男人双手的钳制,柳从眉身子便陡然失控的颓倒下去,却又立刻被提起後衣襟,摔到龙床上。
雅重月浑身灼烫的自他背部贴合上来,全部体重压在他身上;柳从眉薄唇中还被皇帝两根纤长手指插入不放,後者如沈寂百年、一夕爆发的火山,在他敏感耳侧呼出重重热气,食指中指勾曲,在他柔软口腔中用力搅动。
强忍满腔愤懑苦痛,银牙咬碎道:
&ldo;年长过朕许多?你是想说朕年纪小,满足不了你?那个跟你自幼青梅竹马的墨愈梵才能让你巫山云雨忘我销魂不成?好啊,今天朕就证明给你看看,朕到底&lso;小&rso;不&lso;小&rso;!&rdo;
焚香第三十四章肉是浮云…
第三十四章
柳从眉衣衫尽褪,像一颗被剥去蚌贝的软体动物,卸下了周身武装,颤抖无助,露出象牙白色的姣好肌肤。
他面部朝下,紧紧咬住龙床上薄被的一角,清楚无误感觉到趴伏自己後背的年轻君王,用火热嘴唇烙印下星星点点吻痕的一举一动。
雅重月摩挲他後背每寸细致紧绷的肌肤,先是用手指捏揉把玩,捻弄揉搓到雪肤泛起淡淡粉红,再把唇凑上去吮吸。他故意发出&ldo;啧啧&rdo;亲吻润泽的情色水声,让柳从眉内心如潮水般,涌上更多羞辱、挫败感。
柳从眉想起身推拒,才发觉被雅重月摔到床上来时,他下意识收拢双手抱紧了小腹,减轻腹部撞击上床寝的冲力。
纵然做了预防措施,纵然床上堆满柔暖衾被软枕,撞击到的瞬息间,柳从眉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剧烈咳嗽几欲冲口而出,却因呼吸不畅哽在喉咙里。两只手都压在身下,姿势极其古怪不适,但都比不上在身後蠢动的皇帝,带来的过电般,又麻又酸的怪异苏痒。
雅重月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碍眼的衣衫扒下後弃诸一边,自己衣冠整齐的趴在首辅身上喘息。胯间阳物肿胀难耐,急著要从袍下撒欢而出。
&ldo;这是朕第一次以真实面目与你欢好,柳从眉,你该叩谢皇恩浩荡才是。&rdo;欲火焚身,丹唇轻启,吐露的却是残忍无情的话语,&ldo;今天你可以好好领教个够,朕和你那年岁相仿、&lso;把臂共游天下,寄情山水&rso;的男人,到底孰高孰低,孰优孰劣……&rdo;
皇帝口吻强硬,意图昭然若揭。抵在柳从眉光裸双股间的那物什,虽是隔了薄薄衣料,依然涨烫可感,且一寸寸不断壮大。
柳从眉激灵灵打个冷战,不知自己是否命大,熬得过这场狂风肆虐的劫难?
便是他承受得了,腹中的血肉,想必也会元气大伤,它还不及四个月……
难堪,痛苦,横下心逼自己略微抬头,气息凌乱的央求:&ldo;皇上,从眉身染异疾,尚未痊愈,恐传至龙体,皇上请宽限时日……唔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