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皇帝的四周有他的太监和奴仆护围着,到了教堂门口,他会受到主教和他的教士们的庄重的迎接。欢呼鼓掌的工作并非随意交给粗鲁的群众自发地去做。最适当的位置由马戏团蓝、绿两派的队伍占据;尽管他们之间疯狂的冲突长时间震撼全城,现在却不知不觉变得要在奴性方面比一高低了。两边一唱一和高喊着对皇帝的赞美之词;他们的诗人、音乐家指挥着合唱队,每一支歌里都挤满了万岁和胜利等词。从观众中、宴会上和教堂里也同时发出同样的欢呼声;为了表示皇帝权力的无边,这欢呼还由或真或假充作某些特定民族的雇来的民众分别用拉丁、哥特、波斯、法兰西,甚至英吉利语重复叫出。通过君士坦丁、波菲洛吉里图斯的笔,这空图形式的谄媚学已赫然形成可供消遣的一部书,其后各时代的虚荣心还可以给以充分的补充,而使之更形丰富。然而,一位皇帝如果冷静地想一想,他必然会想到类似的欢呼声对历代的统治和统治者都曾使用过:而且如果他出身低微,他更可能会记得他自己的声音当时也叫得最响、最欢,而就在那时,他却正嫉妒他前代皇帝的命运,或甚至正想如何设法置他于死地。
北部的王侯,各民族的王侯,君士坦丁说,一无信仰,二无名声,都渴望通过娶一皇家闺女或将自己的女儿嫁一罗马皇族,而使自己的血统能与恺撒的血统相混。年迈的君王在教导他的儿子时透露出政策和骄傲的秘密原则,并讲出了拒绝这类狂妄、无理要求的最正当的理上。每一个动物,这位谨慎的皇帝说,凭天性总只找和自己同类的动物交配;而人类由于语言、宗教和习俗的不同分成了不同的部落。适当注意保持子孙的纯洁性,可以保持公、私生活的和谐;但和外族血统混杂却是引起大量纠纷和不和的根源。这便是聪明的罗马人一向的看法和做法:他们的法律禁止罗马市民和异族人通婚:在自由和美好的时代,一位元老会不屑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国王:
马尔可&iddot;安东尼就因为有一位埃及妻子而名声受损:提图斯皇帝也由于人民1群众的批评不得不被迫勉强放弃了不愿离开他的贝雷尼斯。这一永久性禁令是由具有奇妙权威的君士坦丁大帝批准的。各民族的使臣们,特别是不信神的各民族的使臣,都曾被严肃告知,这种不正常的联姻是被教会和该城的建造者所严格禁止的。这一不可改移的法令已铭刻在圣索菲亚的祭坛上;哪一个不敬神的王子胆敢污染紫袍的威严,则将从罗马人的政治和宗教社会中被驱逐出来。如果那些使臣曾听到拜占廷历史上任何虚假的弟兄的教导,他可以举出三件重大的违反此令的例子:利奥,或者更应说是他的父亲君士坦丁四世和乔西人的国王的女儿的婚姻,罗马努斯的孙女和一位保加利亚王子的婚姻,以及君士坦丁&iddot;波菲洛吉尼图斯自己的儿子,年轻的罗马努斯和一位法兰西或意大利姑娘贝尔莎的结合。
拉丁语的被人遗忘根据卡拉卡拉的敕令,他的臣民,从不列颠直到埃及,都有权享有罗马人的名称和特权,他的各民族的君王全可以在他们的共同国家的任何一省临时或永久定居。在东部和西部分裂期间,一种想像中的联合还被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在他们的头衔、法律、法规上,阿尔卡犹乌斯和霍诺留的继承人们1berenicevitvitadiisit(提托的苏埃托尼乌斯c7)。我不曾在任何别的地方说到,这位犹太美人这时已超过了50岁吗?明智的拉辛非常小心地既不曾提她的年龄,也不曾提到她的出生地。
页面仍宣称自己是同一职位的不可分离的共事人,是边界相同的罗马世界和罗马城的共管君王。在西部君主国败落之后,皇权的威严便全部体现在君士坦丁堡的亲王们身上,在他们中查士丁尼是第一个,在60年的分离之后,重新获得古罗马的统治权,并通过征服得到的权利,使用了罗马人的皇帝的庄严的头衔。一种虚荣或不满的动机促使他的一个继承人君士坦斯二世抛弃掉色雷斯的博斯普鲁斯,却恢复了第伯的光芒四射的荣誉:这实际可谓荒唐已极(邪恶的拜占廷发出惊叹说),简单好像是他肆意掠夺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却去装扮,或更应说是去暴露一位虚弱的满脸皱纹的糟老太太。但是伦巴第人的刀剑反对他在意大利定居;他不是作为一位征服者,而是作为一个逃亡者进入了罗马,而在那里停留了12天之后,他掳掠一番便以此永久离开了这世界古都。意大利的最后叛乱和分离是在查士丁尼的征服两个世纪之后完成的,而拉丁语逐渐被人遗忘也可从他的统治开始时算起。这位立法者早已用一种他赞之为罗马政府的正当和大众的格调,君士坦丁堡的宫殿和元老院的东部军营和法庭的神圣用语的语言,制定了他的制度、法典和他的法令汇编,但是这种外来的方言,亚洲诸省的人民和士兵完全不懂,大部分法令解释者和国家的大臣也不完全理解。在经过一段短时间的矛盾之后,自然和习惯胜过了凭借人力形成的过时的制度:为了便于他的臣民普遍能够阅读,查士丁尼用两种语言发布了他的&ldo;新法令&rdo;,他的洋洋大观的法律汇编都相继被译出。
原文逐渐被人遗忘,大家只学习译本,靠其生来的优点本应优先受到重视的希腊文,在拜占廷君主国终于获得了法律和人民群众的认可。后来的一些王子,由于出生地点和住处关系,对罗马语言十分生疏,阿拉伯人认为提比略,意大利人认为莫里斯,是一个新王朝和帝国的创始人,第一人希腊族的恺撒;那沉默的革命是在赫拉克利乌斯死前完成的,残存的拉丁语只是被暗暗保存在法律条文和宫中发出的声明之中。在查理大帝和奥托父子重新恢复西部帝国之后,法兰西人和拉丁人的名号获得了同等的意义和使用范围,而且这些傲慢的野蛮人还声称,其中也有一定道理;对罗马的语言和统治,他们应享有优先权。他们侮辱东部弃绝罗马人的服装和语言,按其正常作为,使他们常被称作希腊人的侨民。但是这一轻蔑的称呼却被受此称呼的王子和人民愤怒地加以拒绝。不管随着时代的推移曾发生过什么样的变迁,它们从奥古斯都到君士坦丁始终保持着一个直线的、不间断的连续性;罗马人的名称,在他堕落到最低潮的时候,也仍被君士坦丁堡帝国的最后一部分残余所连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