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门关上了,一个人影从那里恍惚闪过。
他家水缸也有一坨白花花的口水沫。
碎碗想,她哥可真是一个破坏大王。
中午,碎碗刚回屋,她妈就喊:
“锅里煮有玉米,你俩一人拿一个,再送两个给隔壁邻居去。”
碎碗撒腿跑去厨房。
她哥再后面拽住她的衣裳,超过了她,“让我先选。”
严鹏率先拿了一个大玉米棒子,一边呼哧哧的吹着,一边左右手倒腾得啃了起来。
水里锅面密密麻麻的水泡,跟鱼卵似的。
碎碗也拿着筷子往外夹。
“我一个。”
“三哥一个。”
严鹏用啃出来的一头捶她,“三哥是谁?”
碎碗捞完三个,又想捞一个小的。
“隔壁的那人。”
严鹏听了立即就生气了,一手打掉她的筷子。
“不许叫别人哥!你就只有我一个哥!”他霸道的说。
碎碗恹恹的。“哦。”
然后用衣服包着玉米,跑出去了。
“那我走了,哥。”
严鹏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跑走了。
他只好哼一声,不高兴的啐一口:“献媚。”然后又捞一根玉米出来吃。
碎碗进门的时候,商系舟蹲在院子的花坛前,只是里面的土才翻新,泛着土腥味,没有花儿。
她走过去,将卷着的衣服摊开:“三哥,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玉米。”
商系舟放蒜瓣的手一顿,他抬头,盯着碎碗不说话,好半天,淡色薄唇轻启,声音青葱似竹,“你叫我什么?”
碎碗兜着玉米,手指尖按在玉米粒上,一格一格的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