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岁晚突然就想到了落水鬼说过立碑的事情。
他的父母还肯见他吗?
她要把这些实情告诉他吗?
叶岁晚开始犹豫。
“喂。”
男人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叶岁晚回神,“啊?”
他说:“你为什么要画他呀?”
叶岁晚将画板收起来,笑着往船舱走回去,“我也只是单纯的敬佩他罢了。”
只是觉得这世道还没坏到无药可救。
晚上落水鬼回来的时候,仍然是一身湿,光着脚丫子走着。
“喂。”她没有喊他落水鬼,“你冷不冷?”
落水鬼露出傻白甜的笑:“不冷。”
她抬了抬下巴:“以后我管你叫辜章白吧!”
落水鬼瞪着眼睛,满脸无辜:“为什么?”
叶岁晚理直气壮:“因为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他立即就妥协了。
“好。”
他张了张嘴,那句“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只是“辜章白”这三个字耳熟,妥帖,就好像本来就属于他那样。
之后的几天,他察觉到叶岁晚一直有话想对他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处于一种犹豫不决的状态,搞得他都无心潜水游泳了。
这天,叶岁晚又坐在船舱里发呆。
他蹲在叶岁晚面前,语气严肃道:“叶岁晚,我都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