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在许苑身边坐下,桌上有极为短暂的静默,很快,周宛又和许苑聊起了这次月考的语文试卷。
林粟敏锐地察觉到除了谢景聿,余下几个人?都不大对劲,尤其是周与森,一个劲儿地埋头吃饭,话也?不说一句。按往常,他一定会问她,那个老板娘是谁,为什么会来学校找她,她们是什么关系。
他大概是被许苑敲打?过了。
林粟心头一暖,主动说:“‘穗穗有食’的老板娘,是我的亲生妈妈。”
周与森咬着鸡腿:“啊?”
不仅是他,许苑、周宛还有程昱都一脸的震惊。
林粟说:“我小时候,她把我送给了现在的养父母,前天去吃饭,她认出我来了。”
周与森默默地放下鸡腿,感慨了句:“这也?太戏剧性?了。”
程昱问:“她是打?算认回你这个女?儿吗?”
“也?许吧。”林粟一脸平静,“不过我现在不需要母爱了。”
桌上几人?听她这么说,都沉默了。
周宛看向林粟,关切道?:“林粟,你没事吧?”
林粟摇头。
许苑想?了想?,拿勺子?舀起自己碗里的一颗水饺,放到林粟的餐盘里,笑着对她说:“没关系,你还有朋友。”
“就是,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周与森说着,要把自己的鸡腿送给林粟。
谢景聿抬手一挡,嫌弃道?:“咬过的东西送人??”
周与森不好意思地笑笑:“忘了忘了。”
“那个,林粟,我的辣子?鸡丁没有动过,你可以吃。”程昱说。
谢景聿皱眉:“她不吃辣。”
周宛夹了一块自己餐盘里的糖醋排骨放在林粟的餐盘里,冲她笑了笑。
林粟抬眼,看着他们几个,眼睛里淡淡的愁绪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笑意。
之后一段时间?,林晓穗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会带着保温盒来教学楼前等林粟,但林粟并没有接受她的关心。
迟来的温暖并不能捂热曾经寒冷的岁月,林粟独自走过了漫长又黑暗的时光,现在,她已不再是那个想?要划燃火柴来取暖的小女?孩。
十月,国庆放了七天的假。
孙玉芬本来喊林粟放假去租屋给林有为补习功课的,但林有为死活不想?留在市里,哭着闹着要回茶岭,不然就寻死觅活的。孙玉芬没办法,只好带他回去,托给了茶岭上的熟人?。林粟因此得以留校,有了一个完整的假期。
假期七天,她每天三?点一线,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学习。
放假第七天晚上,学校要上晚自习,傍晚,学生陆陆续续地返校。熟次
谢景聿到了学校,准备把书包放教室里,去球场打?打?球。才到教学楼前,他就看到了林晓穗,她又抱着饭盒在等。
他忖了下,走过去说:“阿姨,林粟这时候应该在操场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