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还没吃晚饭,处理好轮胎后又给车子加了个油,唐允赞他心细,把人叫了来一起吃,阿正应承得很不情愿。
一餐饭吃得沉默,其中两位又不尽兴,唐允睚眦必报,叫上阿正一起,“邀”想要归家的沈小姐到庙街小游。
礼尚往来,今日谁都别好过。
而之所以叫上阿正,就是准备让他送沈小姐回家,太子爷则准备去找苏绮撒气。
没想到,又起了火。
很是嫌弃地用手擦了两下嘴,嫌弃他满嘴苦味,好难喝的凉茶。
“我同你什么关系?又是谁偷食?”
唐允轻轻踹了下脚边的袋子,“你好犀利,前天爬我的床,今日就勾上温谦良。”
苏绮闻言一愣,面不改色,脑袋里飞速运转,犹豫是否应当继续装傻。不行,他说得出温谦良大名,还和她绑在一起,就定然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见过,不能再否定,更难圆谎。
“你想法太邪恶,温生只是主顾。”
唐允眨了眨眼,一时间难免有些尴尬,还要纳罕自己的气从何而来。都怪那个沈小姐,他对生鲜水土不服,心也跟着不顺畅。
“主顾?”
“温家多年前所雇菲佣常找我卜卦算命,如今人没了,温生来问我些琐事而已。日料是他带给他妈咪,温太又忽然说不想吃,才方便了我。”
好圆满,滴水不漏的回答。
“你讲谎话,太流畅。”他是鸡蛋里挑骨头,鱼头里找细刺。
苏绮转身进里间,“那是我逻辑清晰,讲话有条理。”
隔着一层布帘,还看得到她牛仔裤包裹的一双长腿,唐允满不在意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钟意你,好在乎你?”
“你是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结案,太子爷慢走。”
又踹了一脚垃圾桶当作发泄,唐允转身出门,头也不回。
本想和苏绮保持一段良好又短暂的情人关系,奈何对方不领情,好嫌弃一样。
既如此为什么那天又主动找他?
唐允多情,却也不是滥情,现在牌子翻到苏绮,她怎么不感天谢地?怎么不对自己服服帖帖?
想不通,太子爷的心里想不通,今天烦闷到没有玩的兴致,早早回家给唐协亭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