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盯着他们两口子,匕首的尖在孩子的动脉上放着,一用力,嫩嫩的小脖子上出现血滴。
大淘哇的一声就哭了,他疼,他害怕。
&ldo;爸爸,爸爸!爸爸我害怕!&rdo;
邢彪按着苏墨不让他动。
&ldo;好好好,我把让渡书丢给你。你也记着你的话,明早七点,我在高速路口等你,我带着父母媳妇儿远走,你把孩子给我送来。你把匕首挪开,别把我儿子吓着。&rdo;
邢彪把这些文件塞回包。
&ldo;我警告你别胡来。匕首不长眼睛!&rdo;
戒备的看着邢彪,邢彪举手示意,他绝对会听话。
&ldo;宝宝,爸爸明早带你回家,你乖点,不要哭,千万别闹,知道吗?睡一觉明天就能看到爸爸了。&rdo;
&ldo;妈的,丢过来,别废话。&rdo;
&ldo;爸爸,爸爸,我要回家!&rdo;
&ldo;宝宝听话啊,听话!&rdo;
邢彪看这孩子,安慰,语气温柔,疼哄,手一缩,抓紧手里的包,冲着朱文的脑袋狠狠砸去。
他利用的是朱文的不耐烦,他的松懈,以为他真的稳操胜券,可以威胁到他们两口子。
以为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安哄孩子身上,却没想到过自己突然袭击。
就是简单的公文包,里边一些资料,可在下车的时候,邢彪在里放了一块板砖。
狠狠砸过去,朱文没想到皮包直接冲他飞过来,吓得一缩头。
邢彪趁此机会,跟步上前,一脚踹在朱文的下巴上,把他踹出去两米远,顺手抱起孩子。
苏墨随后赶到身边,邢彪把孩子直接塞给苏墨。
&ldo;出去!&rdo;
苏墨抱着孩子转身就跑,他怕朱文换过手来再抓孩子。
抱着孩子就往外跑,跑出这个棚子,苏墨脚步都不敢停顿,出了门口大喊着,白桦,白桦!
白桦根本就没有动,他一直守在外围,没有撤退,只是躲在暗处,听到苏墨的呼喊声,跑出来。
苏墨把大淘塞到他怀里。
&ldo;带孩子回去。&rdo;
转身往棚子里跑,邢彪还在棚子里跟朱文搏斗,他要去帮忙。
邢彪解开衬衫几颗扣子。
朱文满地乱爬,看着邢彪有些不敢直视。他就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吓得朱文哆嗦。
&ldo;四年了吧,你当时开车把我媳妇儿撞了,差点把他弄死,那时候我就想了,他妈的抓到你,老子剐了你。今天你还用我儿子威胁我,那就别怪老子了。你这种人渣,不弄死你还会找我们两口子麻烦。&rdo;
从得到消息孩子是这个混蛋抓走的,邢彪的血液就沸腾,他克制自己不要太血腥,他在慢慢的淡出黑道了,他不再是二十岁那个热血的疯狂的混子,他不想杀人。
可这种人不杀不行,大淘那么小,被绑架,脖子上被割了两道伤口,苏墨差点崩溃,这一天,从儿子消失,到现在,他跟苏墨的心差点碎了。他好不容易完整的家都差点没了。这个仇他必须要报,新仇旧恨,他看到朱文,就想杀人。杀了他,杀了以绝后患,他们的日子就会太平了。
他从来都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于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十八岁来到这个城市,二十岁扬名立万,他手上有人命,什么事情没干过?也就是跟苏墨结婚之后,他才不在那么杀伐,安稳生活。
也许他在苏墨面前被欺负的被人指青是妻奴,只也有人说结婚之后就像变个人,不是哪个道上的邢老大了。他结婚了,只想跟苏墨好好生活。所以顺着苏墨,违法乱纪的事情很少干,他就是觉得这种生活来之不易,他不能让苏墨跟他操心。
可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黑老大,背会了刑法,他暴怒的时候,最习惯的还是黑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