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郑敏仪安抚性地拍了拍唐协亭手臂,唐协亭不愿再多说,“刚食过午饭,有些乏,让阿宾送你去九龙看看,想好怎么化解再汇报给我。”
说着对苏绮摆摆手,她看向唐太,见唐太点头,无声出了办公室。
唐协亭随意躺在沙发里,闭目小憩,唐太看着他合眼后才出去,低声知会苏绮:“你去吧。”
死过很多人的地方邪门,唐太不想去也是情理之中,苏绮不在意,反而给唐太提议:“唐总办公室太大,整日在里面办公最容易乏,应在视觉上把面积分割,这样有利于他保持精力。”
唐太问她怎么个分割方法,苏绮说:“一般都是用实木摆架做隔断,但有一定的工作量,再加上唐总未必钟意,可以先试着放一块屏风,正好在沙发附近,也算辟出一间会客厅。”
实则唐协亭容易乏累不过是富贵病,日子过得太顺意,更不必为了生计发愁,餐餐鲍鱼捞饭,吃饱了自然想睡觉。
见唐太点了点头,苏绮没再多说,一转身就换了副表情,准备和宾叔一起去九龙塘。
四月份的香港,风日清和,街上时髦靓女露绝美长腿、纤腰细臂,古惑仔当街吹口哨,上班族忙于奔波,苏绮透过车窗看在眼中,心情还算顺畅。
想到春节的时候阿诗送她那支腊梅,如今居然还有些怀念,从九龙塘回庙街刚好路过旺角花墟,她便打算买些花带回去插瓶,再坐巴士回南街。
告诉宾叔送她到仓库就好,宾叔知她不是在假意客气,点头答应。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一刻钟,苏绮一定不会让宾叔回去。
如果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是不是面对噩梦的时候无助与心慌也会打打折扣?
唐太的车到仓库门口,宾叔下去同看门的飞仔知会一声,对方点点头,叫了旁边的兄弟带她进去。
宾叔特地同她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苏绮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在承担,丝毫没觉得不妥。她想得太天真,自以为是帮唐太做事,弘社上下没有人敢动大嫂派来的人。
除了色丨欲熏心的肥番。
按理说他也是不敢的,可刚运完货,大中午闲着没事便亲自试验,吸了个七八成嗨,正晃晃悠悠地命令手下搬运冰块制冷。
那间仓房里存的是违禁肉物,本港富豪千百种趣味,有需求就有供给。唐协亭收巨款卖人方便,还要讲“只这一次”,天气越来越热,放不住。
苏绮同肥番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整个仓库里冰冷摄氏度都比不过她内心——好比寒霜降。
六年的时间里,他瘦到夸张离谱,不变的是光头和满脸油光。年轻时绰号肥番,如今已经成瘦番,你问他为什么不改花名,开玩笑,肥番哥名声已经打了出去,怎么可能改成瘦番?
更别说如今已经是肥番叔,甚至有讨巧的人叫一声番爷。
她不可能忘记他,那个夜晚,他走在最前面,砸苏家大门最疯狂的也是他。
一双脏手把她和宝珊的脸捏出黑印,肮脏下流,说什么等三爷松口他就要把这对姐妹花奸遍,双飞最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