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的心不受控制地快速跳了起来,哪怕知道他讲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却依旧为之而心颤。她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难得表现出尴尬来。
&ldo;我还没考虑过。&rdo;她如实回答。
钟牧:&ldo;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现在能给的承诺不多,所以并不强迫你的想法。&rdo;
这话着实霸道,如果能给出承诺呢?是不是她就一定要答应?嘉年这样想,心底却又蔓延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蜜来。
她定了定神,压下那点心思,&ldo;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你所说的那么好。&rdo;如果真的那么好,为什么这两年都没有红呢?
钟牧看着她一脸疑惑地仰着脸对着自己,双眼懵懵懂懂的,手指松了又紧,忍下了想摸摸她脑袋的冲动,&ldo;你工作认真、有天分、长得也美,这还不够吗?&rdo;
嘉年失笑,这够吗?娱乐圈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都以他如此低的标准来评判的话,那该红的人太多了。
钟牧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没有解释更多。
她工作认真,拥有一颗不断学习的心,演戏有天分,一点就通,长得美丽而不落俗套,自有一股灵气。现在的盛嘉年就是一颗璞玉,只待有心人来雕琢,一定会大红大紫。
这是于公来讲。
而于私,她隐藏在这样美好外表下的,是一颗同样不安分的心,偶尔狡猾、偶尔放纵、偶尔会表达一下对俗世的反抗。更多时候,她像是局外人一样地观察着生活,单纯与成熟在她身上糅合地非常完美。
说穿了,就是很对钟牧的胃口。
车里的人自然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邹平和不在,要是在的话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揭开钟牧的伪装,冷笑一声&ldo;不过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衣冠禽兽。&rdo;
阿添从后视镜看两人一眼,贼兮兮地笑了。
小闽有些茫然,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奇怪到诡异。
赵汀低着眉,心下也自有一番计较。
至于另外两个助理和司机都是面上淡淡,实际上却支着耳朵,恨不得咆哮出声:老板啊,你挖墙脚挖的怎么像是在勾引人家小姑娘呢?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而过,惹起一地尘埃,伴随着缱绻心思飘散无踪。
到了南滨市,已经是下午时分,嘉年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强打起精神对钟牧说:&ldo;就在下个路口那里把我们放下吧。&rdo;
&ldo;你今天还有行程?&rdo;
嘉年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小哈欠:&ldo;没有啊。&rdo;
&ldo;那就送你们回家吧。&rdo;钟牧不容二话,问了地址,直接让司机往那里开。
开进嘉年住的单身公寓,钟牧按下车窗,顺着缝隙往外面打量,嘉年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ldo;你在看什么?&rdo;
钟牧:&ldo;这里的安保怎么样?&rdo;
嘉年以为他是在担心送她回家被记者拍到,遂道:&ldo;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安保工作还是不错的,你不用担心记者,而且没有记者会在这里蹲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