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想起躺在山水居的人加快步伐便离开了军区医院。
许是汉城今日的天气着实是不好,导致他进入山水居的时候都觉得整个院子阴沉沉的、压抑的厉害。
“李医生没来?”张岚见许赞孤身一人过来,紧张的问到。
“在动手术,结束了就过来,”医院的病人最大,不能让他中途丢下手术跑过来。
“先生怎么样?”许赞着急问到。
“还是老样子,没吃什么东西,脸色也不太好,”张岚此后白慎行这么多年,见过他生病的时候。
可是每一次他都过来了,而今日,他像是刻意颓废一般,让人无所适从。
许赞也紧张不已,此刻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白慎行此刻的良药必然是顾言,可是若他茂茂然去请顾言前来,他不一定能来。
只能干着急。“等李医生来了再说,”若李医生来了,他还未好转,说什么也是要请顾言过来的。
张岚只得点头。
白慎行此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不出他在思考什么,只知道他此刻脸色难看,苍白的厉害。许赞站在一侧,轻声说到,“法院那边六月初宣判对刘老爷子的处罚,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他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将工作的事情说与他听,只是想知道,说些与顾言有关的事情、他会不会回应。
“恩~~~”白慎行疲惫的回应了声,许赞惊讶不已。
白慎行躺在床上,心里疼的厉害,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见许赞上来,微微靠在床头。
“帮我拿几瓶酒上来,”沙哑的嗓音愣是没让许赞听清楚他再说什么。
“酒,”白慎行再说一遍。
听见这个字,许赞腿一软,实在是不能喝,这要是喝了,会死人的。
见许赞杵在那儿不懂,白慎行本就紧蹙的眉头更是加深了几分。
“老板,喝点别的吧!”酒是真不能喝,万一喝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白慎行见许赞这么说,不说话,只是眉头紧蹙的看着他,最终,许赞受不住他凌迟般的眼神,只得下楼拿酒。
张岚从厨房端着清粥出来,见许赞在酒柜拿酒,低声问到;“许特助要喝酒?”“你们家先生要喝,”许赞一脸无奈。
“这喝下去,会死人的。”张岚放下手中的清粥按着许赞要拿酒的手。
“我是没办法,拧不过他,要不你给说说去?”许赞见张岚这紧张的模样,便提议道。
张岚照顾白慎行多年,万一他听呢?
张岚转身上楼,见白慎行靠在床头假寐,以为是许赞上来,微微睁眼发现是张岚,便略微不悦。
“李医生说,您现在不适合喝酒,”张岚浅浅说到。
她照顾白慎行多年,对他的喜好算的上是了如指掌,可今日她实在是摸不透自家先生的情绪。
“张岚,越矩了,”白慎行低气压的嗓音响起,让张岚微微发抖,她只是一个管家,不能参与主人做的任何决定,哪怕是位她好都不行。
张岚低头,“很抱歉。”
不稍片刻,许赞拿着酒进来,白慎行起身坐到沙发上,对着他道;“要不要一起?”许赞摇头,我还指望着你喝醉了将你扛到医院呢。白慎行倒了杯酒,放在面前,缓缓的摇晃着。
以往他努力活着,积极向上只为顾言,如今、顾言将他拒之门外,他为了谁?
这些年的事情,他该从何说起?
为了有生之年能见到顾言所以才努力活着?
为了不让顾言在委曲求全所以努力成为首富?
为了让顾言看见所以才站在高处?
为了满足顾言儿时的理想所以才建这山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