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从好些好些年以前就有很多事不顺利。&rdo;
&ldo;多少年前?&rdo;
&ldo;12、13……父亲有病那年。再往前的事一件都不记得了。
全都是顶顶讨厌的事。恶风一直在头上吹个不停。&rdo;
&ldo;风向是会变的嘛。&rdo;
&ldo;真那么想?&rdo;
&ldo;总有一天。&rdo;
她默然良久。沙漠一般干涸的沉默,把我的话语倏地吞吸进去,口中只剩下一丝苦涩。
&ldo;好几次我都尽可能那么想,但总是不成。也想喜欢上一个人,也想坚强一些来着。可
就是……&rdo;
我们往下再没开口,相互抱在一起。她把头放在我胸上,嘴唇轻轻吻着我的辱投,就那
样像睡熟了一样久久未动。
她久久、久久地一声不响。我迷迷糊糊地望着幽暗的天花板。
&ldo;妈妈……&rdo;
她做梦似地悄然低语。她睡过去了。
37
噢,还好吗?neb广播电台,现在是通俗音乐电话点播节目时间。又迎来了周末夜晚。
往下两个小时,只管尽情欣赏精彩的音乐。对了,今年夏天即将过去,怎么样,这个夏天不
错吧?
今天放唱片之前,介绍一封你们大家的来信。我来读一下。信是这样的:
您好!
每个星期都绕有兴味地收听这个节目。转瞬之间,到今年秋天便是住院生活的第三年
了。时间过得真快。诚然,对于从有良好空调设备病房的窗口观望外面景色的我来说,季节
的更迭并无任何意义。尽管如此,每当一个季节离去,而新的季节降临之时,我心里毕竟有
一种跃动之感。
我17岁。三年来,不能看书,不能看电视,不能散步……不仅如此,连起床、翻身都
不可能。这封信是求一直陪伴我的姐姐代写的。她为了看护我而中断了大学学业。我当然真
诚地感谢她。三年时间里,我在床上懂得的事情,无论多么令人不忍,但毕竟懂得了一些事
理,正因如此,我才得以一点一点生存下来。
我的病听说叫脊椎神经疾患,是一种十分棘手的病,当然康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尽管
只有3%……这是医生(一个极好的人)告诉我的同类病症康复的比例。按他的说法,较之
新投手面对高手而击球得分,这个数字是够乐观,但较之完全根除则难度大些。
有时想到要是长此以往,心里就怕得不行,真想大声喊叫。就这样像块石头一样终生躺
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不看书,不能在风中行走,也得不到任何人的爱。几十年后在此衰老,
并且悄悄死去‐‐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悲哀得难以自已。半夜3点睁眼醒来,时常觉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