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过了8个小时会将隔离室的人放出去,但是由于留下看守的人被姜路成一刀刺晕,也就没人开门。
在什么样的地方就要走什么样的规矩,众人也就按兵不动。
哭了武子汉叫了一天了,最后没有力气,也就不再破口大骂,硬是挤在床上同李杰邦睡在一块。
“挤一挤,更暖和。”他双手互相抱着,侧身缩在床铺的外侧,屋内很是昏暗,他看不清老大脸上的表情,就是看清了,也不会下去。
……李杰邦翻身从床上跳下,单人床睡双人,你想挤死谁?他没有多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少年跟着青年再次回到原先的房间,躺在地上的男人依旧没有醒来。
“夜视镜给我。”姜路成朝身后的少年伸出一只手来,接过后便没有再管少年的反应。
少年身上的衣服还沾染着大片的血迹,脖子上青红交加的痕迹短时间内显然不会消退。
还有眼前躺倒在地的男人的伤口。
这些都要怎么去解释?
或许不需要解释。
少年随后将门轻轻关上。
房间内,戴上夜视镜的青年,在自己的包里翻找出几样东西来,一一陈列在地上。
然而最后他什么也没用上,反是从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三包特效药来,对着男人的嘴巴倒了进去。
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会中毒,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就要看个人的体质了。
怕药丸堵在男人嗓子里下不去,江路成才捡起地上的手术刀,用刀柄将其戳了进去。
这操作看得余聪白又是嗓子一痛,甚至于真的咳嗽了起来,且越咳嗽越猛烈,颇有祖母那时病逝前的感觉一样。
少年咳得弯下了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直接呕出了一口暗色的血液来。
连他自己都看得愣住了,忘记了咳嗽,低着脑袋看向地上的一摊血液,脑子里不断回放着祖母的面容。
有慈祥,有埋怨,有寂寞……
蹲在地上的青年眉头紧锁着看向行为反常的少年,他既没有解剖尸体,为何对方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少年浑身都开始作痛,脖子上的青筋起伏,面目狰狞,脑海里快速闪过此前人生经历的种种画面。
“余聪白。”
“白白。”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现实与回忆交缠,余聪白抬头看向声音的发出者。
夜里好昏暗……
他都快看不清祖母的脸了。
“……祖……母。”
他歪了一下头,发现左眼更能看清楚对方的位置,猛地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毫无躲闪的时间。
青年就这般重重地摔在地上,眉目紧锁的同时,警惕心拉满。
身上的少年右眼已然变成的灰白色,与丧尸毫无两样,嘴里却还是发出人的声音。
“祖母……”
“我好想……你,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