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聪白靠坐在崖壁上,身体冷的同时,心也冷,这是什么神开端?
他还被种了蛊虫,既要完成黑衣人的任务,又要帮助剑宗屠灵越,怕不是要他去噶。
他现在是明白了他的身份,自己这个小师弟八成是个奸细,在很久之前被种下了蛊虫。
那个黑衣人多半就是魔教中人。
联想到今日送自己来到崖底的师兄说的话,这个思过崖该不会就是他与魔教联系的地点吧。
余聪白在心里默默流泪,伤心不过,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刚刚那个黑衣人也太不讲德了,先给他一掌不说,走了也不帮他止下血,他该不会今晚就要吐血而亡了吧。
“余师弟,原来你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从幽暗的地方出现走出一席白衣之人,身子挺拔,面若冠玉,一脸正气。
余聪白这时泪眼汪汪地望着对方。
同位师兄弟,一定会救救他的。魔教中人太无耻无德了。
“你先别说话。”白衣之人几步走上前来,在余聪白的胸前点了几下,血顿时便止住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过崖,等三天过后,我们再启程去万延城,你注意不要再使用真气。”
屠灵越拿出一个素白的药瓶倒出一粒圆润的药单塞在余聪白口中,他葱白的手指上也无法避免沾上了鲜红的液体。
药丹吞下,余聪白的胸口起伏之间的痛意慢慢降低,眼前之人便也猜出是谁了,他勾起唇角,道,“多谢屠师兄。”
“不必。”屠灵越背着剑坐在他身边,也不多言,将手搭在余聪白的手腕上,眉头微蹙。
“你这蛊虫……还是他日请药宗长老来为你看吧,我暂时无法通过把脉诊断出来。”
“还是多谢屠师兄了。”
“你师父知道这件事吗?”屠灵越松开手,他的医术不在上乘,但是却丝毫没有看出眼前这人有中蛊虫的现象,恐怕不简单。
余聪白摇了摇头,还有些气虚,“我不知道,我自知此事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宗门,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敢告诉他老人家。”
想想他身体里面还有一条虫子,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别在万延城就死了。
余聪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生死难料啊,生死难料。
一旁的屠灵越看了一眼这名卧底的腰间,挂着一把不菲的玉笛,想必便是音宗长老今日给他的。
他又扫了一眼对方懊悔的表情,心知这蛊虫的厉害,明天便得告知音宗长老。
等第二日,余聪白再睁眼时,面前的竟然是横木房梁,室内燃烧着一股冷清的香来,让他的心神特别宁静。
“你醒了!”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老头脸,余聪白受惊地往床里躲去。
这老头怎么突然就闪现了!
“见到为师有必要这么害怕吗?还是在心虚什么?”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余聪白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落在锦色被子上,低声说道,“弟子不该向师父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