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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我只有幻象。&rdo;保罗说，&ldo;可我希望自己没有它。预知力量正逐步扼杀我，你知道吗，邓肯?&rdo;

&ldo;也许……您担优的事不会发生。&rdo;死灵说。

&ldo;什么?不相信我的预知能力?我自己只能坚信不疑，因为我上千次亲眼看到我预见的未来变成现实。人们把这种力量称为魔力，天赐的礼物。而实际上，它是痛苦!它不让我有自己的生活!&rdo;

&ldo;陛下，&rdo;死灵喃喃地说，&ldo;我……它不是……小主人，你不要……我……&rdo;他沉默了。

保罗感应到了死灵的混乱和矛盾，&ldo;你叫我什么，邓肯?&rdo;

&ldo;什么?我怎么……等等……&rdo;

&ldo;你刚才叫我&lso;小主人。&rso;&rdo;

&ldo;我叫了，是的。&rdo;

&ldo;邓肯过去一直是这么叫我的。&rdo;保罗伸出双手，抚摸着死灵的脸，&ldo;这也是你的特雷亚拉克斯训练的一部分?&rdo;

&ldo;不是。&rdo;

保罗把手放下来，&ldo;那么，它是什么?&rdo;

&ldo;它来自……我内心。&rdo;

&ldo;你在侍奉两个主人?&rdo;

&ldo;也许是的。&rdo;

&ldo;把你自己从死灵中解放出来，邓肯。&rdo;

&ldo;怎么解放?&rdo;

&ldo;你是人。做人该做的事。&rdo;

&ldo;我是死灵!&rdo;

&ldo;可你的肉体是人类。这具肉体中藏着邓肯。&rdo;

&ldo;这具肉体中藏着别的某种东西。&rdo;

&ldo;我不在意你如何做。&rdo;保罗说，&ldo;可你必须做。&rdo;

&ldo;您预见到了?&rdo;

&ldo;去他的预见!&rdo;保罗转过身。他的幻象加快了步伐，开始向前狂奔，中间还有许多缺口，但这些缺口并不足以让幻象停住脚步。

&ldo;陛下，如果您已经……&rdo;

&ldo;安静!&rdo;保罗举起一只手，&ldo;你听到了吗?&rdo;

&ldo;听到什么，陛下?&rdo;

保罗摇摇头。他仔细查看着。那边，在漆黑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知道他在这儿。什么东西?不‐‐是什么人。

&ldo;真美呀，&rdo;他悄声说，&ldo;你是一切事物中最美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