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好,我们都活了下来。&rdo;&ldo;你对我说,要对自己好点,一辈子不长,很短的。你看看你,教育别人就挺有一套的,说的都挺好的,也挺对的,怎么自己总是不上心。这话儿我现在还给你,你别对自己那么坏,你就不能好好的,你听话点行么?&rdo;&ldo;小蓝,你要赶快好。&rdo;&ldo;我没有说谎,那次真没有。&rdo;&ldo;我不该遇见你,你也不该遇见我。&rdo;&ldo;小蓝,对不起……&rdo;这是他从未说过的话语,也不过就是三个字。不是那告白的话语,只是对不起。他不请求原谅。只是说着对不起。啪哒。泪水从空中悄悄坠落而下。雷绍衡抬起头,就见蔚海蓝又哭了。她哭得太过伤心,连眉头都蹙了起来,发出了呜咽声,好像要逃开什么,偏偏不能。他亲吻她的手背,他高大的身躯徐徐落下,忽然跪在她的面前,双膝下跪那么虔诚的姿势,从未有过,&ldo;对不起,小蓝,以后你都不会难过了,不会再哭了,你会好起来,像以前一样。&rdo;蔚海蓝靠在他的胸膛,泪水全都湿了肌肤,她哭出声来,不再是压抑的哭泣,像一个孩子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这日清早,雷绍衡就联系了魏森。为了治好蔚海蓝,所以决定先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孩子还小,只有一个月,正常情况是不用做什么手术,药流就可以。但是基于蔚海蓝现在的情况,药流是不可能了,只怕身体会因为疼痛而不堪负荷。所以只好决定实施手术,手术则是全权由魏森全面治疗蔚海蓝。等孩子拿掉后会进行催眠,催眠是需要时间的,数个月时间的修复,包括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全方面健康。魏森一个电话联系,让自己的医疗亲信团队从美国赶来。从手术到催眠,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安排妥当后,手术时间已经定下。雷绍衡亲自送蔚海蓝去医院,他替她将衣服穿好,套了厚实的外套,那种柔软的棉,不会让身体不舒服。知道她一向怕冷,又替她围了围巾和手套。瞧着她越来越娇小,他眉宇一凛,伸手抱着她坐入车子里。从瑜园到医院的路并没有很远,一会儿时间就会到。雷绍衡道,&ldo;阿易,开慢一点。&rdo;&ldo;是,雷先生。&rdo;&ldo;阿易,再慢一点。&rdo;&ldo;是,雷先生。&rdo;&ldo;阿易。&rdo;&ldo;是。&rdo;&ldo;再慢一点吧。&rdo;&ldo;是。&rdo;这一路的车速是前有未有的慢,明明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却硬是开了半个多小时。等到了医院,他带着她朝那幢大楼而去。魏森等人早就准备完全,就等蔚海蓝到来。算着时间,迟迟却是见不到人的影子,也是诧异起来。终于瞧见雷绍衡抱着蔚海蓝来临,魏森迎了上去。&ldo;雷先生,手术已经安排好了。&rdo;魏森命护士推来了病c黄,蔚海蓝需要换手术服。雷绍衡将她平放下,蔚海蓝就这么躺着。她不惊也不慌,一双眼睛漆黑黑的,望着雷绍衡。可这么瞧着,心里又是一软。雷绍衡抚着她的脸庞,温温说道,&ldo;不要怕,只是睡一会儿。&rdo;蔚海蓝果然就闭上了眼睛。换过手术服的蔚海蓝,从雷绍衡的面前徐徐被推进了手术室。雷绍衡站在那里,没有上前,没有去阻拦,很安静,很安静地看着她从眼前掠过,进入那房间里边,然后两扇大门就被关上了。声音很轻,却震响在雷绍衡的心里,砰的一下,久久无法平复。手术台上,意识朦胧不清,蔚海蓝感觉灯光很刺眼。魏森道,&ldo;蔚小姐,作为一名对病人负责的医生,我最后还要询问你,是否要做这次手术?&rdo;蔚海蓝的眼角流下一串泪水。眼前好似全都是那些一闪一闪发亮的萤火虫。……手术进行的很顺利,雷绍衡从魏森的口中得知。蔚海蓝在医院里躺了两周,一般按照正常的休息,两周就没事了。手术过后,蔚海蓝好像更瘦了,魏森的治疗很有效果,她开始进食,冠心病也控制住,没有发作,至少没有再吐血。她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雷绍衡知道她会越来越好,过不了多久,真的就会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