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也朝银杏树那边望了一眼,说道:“文乡长,这些事你们就当没看见,进来吃饭吧。”
走屋子,饭桌已经摆放好了,桌子上只有一把一次性竹筷。
旁边的一间卧室门拉开,一位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大娘走了出来,望着文汉亭他们,显得有些局促的憨笑着,两只手里握着香烛黄裱。
“这是我妈,”李红对文汉亭笑笑,转头问道,“妈,你干啥去?”
“我也去给山神爷敬柱香,”老妇人仍憨笑着,“红红,饭在锅里呢,你去盛吧。”说完,就走出了堂屋。
不一会儿,李红就麻利的将饭菜端上了桌,竹笋炒腊肉,香炒春鸡蛋,木须肉,还有一大盆炖猪碲。
“也没有啥好招待的,你们将就吃点吧?”李红热情的招呼着。
“这么丰富了,还没啥?”刘伟明嚷嚷着,坐到桌前,“今天饿的够炝。”
“等一会儿吧,”文汉亭道,“等王书记和王所长他们到了,一起吃。”
“给他们在锅里留着呢,”李红通,“还不知他们早迟,你们先吃吧。”
“我等不及了,先吃呀。”刘伟明说一句,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文汉亭也只好走过去,端起碗来。
刚吃完一碗饭,李红的母亲就和四个年纪相当的妇女走了进来,见了文汉亭他们,说了一句“有客人呀!”就走进了隔壁的卧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红红,你进来一下,”李红母亲在屋里喊。
李红进去,没有几分钟,又急急忙忙走出来,钻进另一个卧室,拿着一个女包,又进到了母亲的卧室。
“我们家里算他爷,共五个人,”门没有关,李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这是五百块钱。”
“布施上都要写名字的,”李红母亲道,“红红你帮你婶子她们把名字都写一下,她们也不识字,一会儿我们拿给张老道。”
里面有人过来关了房门,声音就再也听不清了。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李红才和这些人一同走了出来。
“家常便饭,你们别嫌弃,”走出来的李红母亲,笑着对文汉亭道。
“大娘说哪里话,”文汉亭也笑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就是文乡长吧,你这说的哪里话,”李红母亲过来,拉着文汉亭的手,“红红回屋里来,常说起你,她们开馆子,还有这回几个村的路,没有你,那就成不了呢。就是这回,你要是不来压住,那个挨千刀的段建国,连山神爷都让他卖了。你们年轻人别不信,这山神爷可灵了,你看着吧,山神爷一定会保着你的。”
文汉亭被这一席话说的,心里也是有点高兴,“大娘,我们可不兴这个,这棵树已经快三百年了,是古树,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我们也是尽力将它保护好。”
“妈,你在唠叨些啥呢,”李红走过来,推着她母亲往屋外走,“你们赶紧忙你们的去,那么多人还等着呢。”
吃过饭,刘伟明也出去了。屋子里,李红将文汉亭杯子里的茶水倒掉,又换上一杯茶,也坐到了桌边。
“你们这里的人,对这棵树咋这么信?”文汉亭没话找话道,“这么大的阵势,是不是有人故意组织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但这棵树在我小的时候,整个朱家河的人敬奉的很。”李红悠悠地说道,像是陷入了回忆,“记得我才三四岁时,我哥他们淘气,在那棵下坑,不知是谁在那棵树上洒尿,被老年人发现了,几个小孩都被家里胖揍了一顿,我哥是独苗,平常都惯的很,这次挨揍,也没有了敢护,屁股上被我爹抽的血印子乱翻。几家人还连夜做了整晚的法事呢。”
“怎么没有揍你?”文汉亭笑说。
一句话,李红脸颊竟红了。搓了搓手,还要说什么,王洪财,王文轩和二个警员走了进来。李红只好站起身去厨房里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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