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能算不能算!&rdo;路浔来了兴致,&ldo;今儿得给你整一个。&rdo;
第三次,上钩了,两人都盯着箱子里的洋娃娃,屏息凝神,空气都是紧张的。
咚的一声,掉槽里了,骨碌碌滚下来,驯鹿。
&ldo;抓到了!&rdo;两人齐声吼了一句,旁边一直没抓到的七八岁小胖子不满地瞥了他们一眼。
白深把袋子又扔给了路浔,拿着只小小的驯鹿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出去,迎着所有学龄前小朋友的羡慕的目光,脸上就差刻上字&ldo;不瞒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rdo;。
路浔跟在后头笑,这人脸皮还挺厚的啊?这阵势跟他自己抓起来的一样。
两人上了车,白深发动了车,看了路浔一眼。
帽檐依旧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睛,外面商场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得他的轮廓格外清明。
&ldo;看我干什么,开啊你倒是。&rdo;路浔说。
被发现偷看这种尴尬的事情,看破不说破。但是路浔不懂,不懂也就算了。白深迅速移开视线往他后面看去,身体倾了过去,几乎侧身压在了他身上。
&ldo;安全带。&rdo;白深故作正经地扯出路浔那边的安全带扣好。
&ldo;哦,&rdo;路浔说,一口正宗北京味儿,&ldo;谢谢啊。&rdo;
白深发动了车,为缓解气氛,想放点什么音乐,突然想起上回买的郭德纲相声集的碟子,顿感庆幸。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ldo;要不……听听郭德纲相声吧,还挺好笑的。&rdo;
&ldo;好。&rdo;路浔应声。
相声放了几分钟,车里有点声音总没那么尴尬,包袱一个一个甩,白深憋着笑,路浔一次没笑,他就也不敢笑。
&ldo;这段我听过了。&rdo;路浔像是觉察到,向他解释。
&ldo;嗯。&rdo;白深伸手换了个节目,看过就不笑了啊?好多包袱他能笑一年呢。
车里响起经典的《卖吊票》,郭德纲&ldo;哎呀&rdo;一叫,包袱来了。
&ldo;哈哈哈。&rdo;路浔爽朗地笑出声来。
白深没忍住,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他。路浔咧着嘴,像所有开心的大男孩一样哈哈笑着。
白深也勾起嘴角,笑了。
车刚开回地下室,白深就看见几个小混混围在他之前的停车位附近,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到稳稳当当停下来,路浔打开车窗说了句:&ldo;欣赏完没有啊?&rdo;
是上次那几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见了他就没了气焰:&ldo;大哥回来啦?我们也就来看看您这车,挺有个性的,哥几个画的那海绵宝宝,承蒙厚爱啊。&rdo;
&ldo;什么坏?&rdo;路浔显然没听懂,转过去问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