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枭打开门两三步蹦了出去。路浔轻轻放下行李箱,朝厨房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ldo;记不记得之前说要去摩洛哥整死jab团伙那次?&rdo;肖枭在路上问,&ldo;那次咱俩没去成,这次去了南欧那边儿,说不定能到北非。&rdo;
路浔大概还没有从刚刚的氛围里回过神来,对他有点儿爱答不理,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肖枭现在也郁闷得很,他那天走之后就没有和李恪联系了,他们俩的感情就是分分合合分分合合分分分分分。
这次这么明显,他们俩估计真没戏了,肖枭想先冷静一段时间,起码不要见到对方就鬼火冒。
白深做好一桌子饭,才发现路浔不见人了,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他觉得这死小孩肯定睡觉去了,走到卧室连个鬼都没看见,只有小白金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蹲到餐桌前面等待开饭。
唯一让白深觉得有点儿心慌的是,路浔的行李箱不在了。不在也就说明他走了,不过不说一声就走了,这就说明路浔不想分开。
不想分开的原因也很简单,要么任务的时间太长,要么危险太大。
他面对着一整桌的饭菜,没完没了地拨路浔的号码,不过一直也没有接通,等到饭菜都凉了,他漫不经心地一口一口扒着饭。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路浔发来了一条信息:
「安好,勿念。么么么么么。」
白深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笑了,给路浔回了一条信息:
「平安归来。么么。」
路浔在候机室,很不甘心地回复:
「为什么只么两下!」
白深回复: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登机通道开通,广播声响起来。路浔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又坐回去。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肖枭:&ldo;孝子,白日梦呢?&rdo;
&ldo;嗯?&rdo;肖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依旧黑着屏幕的空荡荡的手机,揣回兜里站起来,&ldo;没。&rdo;
&ldo;你是不是不舒服啊,&rdo;路浔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接着说,&ldo;没精打采的,跟病入膏肓了似的。要是奄奄一息了别憋着,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医好吧?&rdo;
&ldo;滚,&rdo;肖枭一巴掌打开他的蹄子,&ldo;我他妈得了老子今天不想上班之不治重症。&rdo;
天色渐渐暗下来,咖啡馆早早地关了门,也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抽什么风,生意不做,钱不想赚,据说是因为找回了遗失已久的信用卡,内心有点儿得意飘忽见钱就烦。
李恪坐在咖啡馆里,自己做了一杯摩卡咖啡,面前空荡荡没有人,他往里面不停地加方糖,一块,两块,三块……直到咖啡溢出来铺到桌面上,迅速蔓延到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