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顿时一片混乱,所有列席之人都紧张的查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相互窃窃私语了起来。
肖瑾怒不可遏,站起身下令:“即刻扣压膳房一应相关人等。殿上所有传菜仆役一律原地等候不得离开。”
顷刻间,满殿都是宿卫侍从来回跑动时发出的铠甲呛鸣之声。
不多时,大殿之上跪满了一地的厨娘,伙夫,仆役等人。
膳房的管事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说:“今日席上各位大人的菜色,都是一并烹制的呀,不可能独独主公那一席出了差错。”
“今日吕总管不在,小人就怕忙中出错。主公和威北侯的食盒是小人和两个副管事亲眼盯着装盒的,直接递到了萧公子手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其间并……并无任何人接手。小人等实在是冤枉啊!还请主公明鉴,肖司寇明察啊!”
一个在大殿服侍的仆从怯怯抬起头来:“也……也不是没有人接手。”
肖瑾怒喝道:“快说!你指得是何人!”
那人抬头瞥了程千叶身侧的墨桥生一眼。
殿上众人的视线向着墨桥生汇聚,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在程千叶身侧伺候的只有萧绣和墨桥生二人,也只有他们接触过菜肴。
而此刻萧绣中毒倒地。墨桥生成为嫌疑最大的人。
墨桥生大惊起身,他心中涌上了不妙的感觉。
人群中的一个厨娘抬起头道:“对对,我看见的,就是这个人在路上从萧公子手里接过食盒。想必都是他的缘故,要查查他就好了,此事实在和我等毫无关系啊。”
站在程千叶身后宿卫的贺兰贞,怒气冲冲地一把抓起墨桥生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
两个甲侍上前,一左一右压制住他的双臂。
“不是我!主公!真的不是我!”墨桥生挣扎着昂起脸,看向程千叶。
程千叶还没说话,肖瑾拱手行礼道:“主公切莫感情用事,眼下此人嫌疑最重,若是查明真相之后,于他无关,再还他清白不迟。”
这边威北侯华宇直领着自己的人,打着哈哈上前道:“看来这是贤弟的私事,老夫也不便再多搅扰,这就先行告退了。”
程千叶和他应酬了一番,把人送走。她看着威北侯离去的背影上笼罩着一股失望的情绪颜色。
看来应该是他想毒死我,然后没成功,失望了?
程千叶摸摸下巴,感到心中依旧一团浆糊。
她决定先观察一下发生了什么。
数名甲士匆匆入殿,其中一人手上捧带锁的木匣,墨桥生看着那个匣子,面上露出惊恐之色。
那是他衣柜中用来放置私物的匣子。
那名甲士单膝跪地,捧上木匣。
肖瑾沉着面孔上前打开那个已被砍去锁头的匣子。
盒盖一开,露出一匣金灿灿的黄金,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