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笑笑,内力引动,脸上一红,不知怎的与权枭胡闹一晚,最后说话时被他引着练功,内力还精进了不少。
元德和喜乐伺候他洗漱,刚收拾好就听外面觅芙道,“少爷,青衣殿来人了。”
此时刚寅时正,楼子裳笑笑,“这就走。”
仪式之前先要到青衣殿沐浴焚香,之后由大祭司领他到青衣台。
外面楼芮等人也出来候着,青衣殿的小侍恭恭敬敬行礼,林夫人笑靥如花,对着楼子裳好一番交代一副慈母模样,“到了青衣殿莫要任性,大祭司德高望重,可不是在家里,要守规矩……”
楼芮听得直皱眉,青衣殿的小侍似什么都没听到,这是林夫人惯用伎俩,看似好心却是在人前极力抹黑楼子裳,楼子裳今日没心情与她这般纠缠,说白了,凤嘉亲选的徒弟,这种小伎俩着实上不了台面,也没什么用了。
哪知朔夫人温婉一笑道,“夫人多虑,子裳一向最重规矩,做的也是最好的,时辰也不早了,别浪费时间了。”
这话毫不客气,林夫人恨恨咬牙,小贱蹄子,正想说什么却听自己儿子道,“朔夫人说得有理,母亲今日不太舒服,子裳莫要计较。”
楼子裳玩味的看看林夫人,轻笑一声,“姨娘也是好心,子裳怎会在意。”
林夫人瞪了楼子泽一眼,朔夫人轻笑一声,楼芮莫测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欣慰的看看楼子泽,又交代了几句才让楼子裳随着青衣殿小侍离开。
楼子裳转身带着觅芙,元德和喜乐,喜乐看看元德,不明白一夜之间少爷身边怎的又多出来一个人,而……老爷也不过问,着实怪得很,连林夫人提一句都被老爷挡了去,但想想刚刚少爷说的元德和他们一起伺候,觅芙没事就不进内室了,他心里又高兴的很,拉着元德有些没玩没了。
楼子裳在马车内笑笑随他去了。
青衣殿与皇宫紧紧相连,远远望去透着静谧,此时天色微明,天边还是暗色,青衣殿似乎隐藏在云雾之中,觅芙和喜乐在外候着,元德紧紧跟在楼子裳身后,青玉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带着些许凉意,不知怎的,那凉意似是透过脚底传到了心里,楼子裳双眸微眯,眼中满是坚定,身上似披水雾,连发丝……都润了些。
这样的青衣殿,楼子裳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殿内摆设极其素雅,然却都是极其珍贵的紫檀木,白玉一般的珉石铺地,不太太亮的刺眼亦不会显得暗淡,小侍带着他到青衣池沐浴,元德一直在外候着。
青衣池乃是一处温泉引就而来,楼子裳褪了衣衫,水温正好,很是舒坦,他莫名想到……权枭那性子,定是喜欢这里的吧,对练功也有好处……
想的多了,他脸蓦地一红,暗骂自己一声,如此庄重之地,怎的想起了这些,但想想权枭衣衫尽褪靠在池旁,墨发随意披散着懒懒轻笑的模样,楼子裳轻咳一声,小腹有些热,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檀香燃尽,元德送了新衣过来,亵衣……竟是与权枭一模一样的样式,一模一样的料子,楼子裳抿抿唇道,“元德?”
“少爷,青衣殿蚕丝似乎不太足,没得好料子做亵衣,您也知道,这青衣殿的主子……衣服是有规矩的,还好殿下早早的备上了。”元德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更别说楼子裳。
权枭睡觉最讨厌穿亵衣亵裤,所以这亵衣的样式……那是往料少好脱了靠拢,没办法,楼子裳总逼着他睡觉把亵裤穿上,那就好脱些,晚间蹭掉了也怪不得谁。
权枭那没脸没皮的,不知找谁设计的,之前非逼着楼子裳穿,两人款式一模一样,楼子裳面红耳赤宁死不从,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楼子裳脸红恨恨咬牙,哪里蚕丝不足也不会是青衣殿,青衣殿桑蚕有专人喂养,天下皆知……看那料子少且薄的透明一样的亵衣,权枭要是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给那人几巴掌。
偏此时外头小侍问道,“楼少爷可收拾好了,大祭司叫您了,时辰也差不多了。”
楼子裳咬咬牙,红着脸道,“这就好,”转而低声道,“元德,你先出去。”
元德看他那模样,心中颇为同情,转身褪了出去。
看四下无人,楼子裳深吸口气,擦干净身体拿起亵衣,下一刻彻底愣住,亵衣很干净,但是……那味道太熟悉,这是……穿过的,再仔细一看,险些晕过去,这不就是昨晚权枭穿的那套,早晨换了去,还残留着……
楼子裳双全紧握,亵裤那地方虽说干了,但点点白痕已经干涸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他瞪大双眼,这个权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