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才刚刚开始……你是说,我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是吗?”听到宋延杰这般狂野激昂的一番话,稍稍提起些精神的答失八都鲁,也不由面带希望,如此问道。
“当然,这一次我们虽然惨败了。但是在一战中战死的,却大半都是那些不怎么服从您命令的襄荆官兵。这群官兵早就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他们的灭亡,对您并不算什么严重的打击。”
“别忘了,您还有着两万余对您忠心耿耿的义军新兵不是吗。而且他们现在也正向这边赶来,不出意外,明天您便能和新兵们汇合。此时您正好可以以官兵损失掺重需要补充为借口,给这些对您忠心耿耿的新兵们一个正式的身份,让他们变得更加忠心。”
“而有了这样庞大的一支兵马,朝廷在这个时候,也肯定不会怪罪您的。至于如何对抗黑衣贼,此战黑衣贼之所以能胜的这般轻松,最大的原因其实就是火炮的问题。”
“但那些火炮不过就是黑衣贼偷学朝廷的手段,以您平章的身份和散只兀氏的人脉,我想您弄到一些火炮应该并不成问题。当然,不得不说,黑衣贼的兵马的确咱们的新兵更加的精锐。”
“但他们在精锐,也不过就是一群步卒罢了。在襄荆之地,最主要的还是舟船和水师。自从您收复了襄荆之地以后,襄荆之地所有的舟船水师便掌握在您的手中。所以您根本就无需担心,您的长处是水师,只要黑衣贼胆敢南下,咱们以长击短,难道还怕不能取胜吗。”
“对,延杰你说的对,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我还有这数万的精兵,还有这反败为胜的机会。不,我一定会反败为胜的,一定会洗刷今日的耻辱的!”答失八都鲁这般握拳高吼着。
然后在吼完这话之后,答失八都鲁在看着堂下站着的宋延杰,也不由扯出了一抹笑容。“你还没有吃晚饭呢吧,怎么,咱们今晚一起吃顿饭。”他笑着如此说道。
而听到这样的话,狂野而狰狞的宋延杰也不由再度变得文质彬彬。“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只见他揖了一礼,如此说道。
……
第二天傍晚时分,在留下了三千兵马看守和押运俘虏之外,张世华也不由率领着余下的六千余兵马南下来到了新野城。
此时,原本在昨夜还驻守在新野城中的四千官兵,自然也是在一大早便就离开了。所以张世华不费一兵一卒的便拿下了新野城。然后在拿下新野城之后,便又慷慨的将这座城池交给了孟海马,以作为他帮助黑衣军抵抗答失八都鲁的报酬之一。
而对于此,孟海马本人倒也是欢喜的。因为连日的战斗早已让他有些不堪重负,原本的三千精锐兵马,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事之后,也减员到了一千八百人。
虽然说在战事结束之后,张世华又慷慨的将官兵中的一些俘虏和王权死后剩下的那些遗留部队补充给了他一部分,让他麾下的兵马重新恢复到了三千人。但此时的他,实力自然远远比不上初来南阳的时候。
所以在这个时候,孟海马他自然更加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让自己休养生息。
虽然说这个地方在日后百分之百的会成为黑衣军和答失八都鲁交火最激烈的地方,但此时连养兵所用的兵粮都需要仰仗张世华的孟海马,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嫌弃什么。
毕竟此时无论是在名义上还是在实际上,他都已经成为了张世华手下的附庸势力了。既然做附庸那自然也要有做附庸的觉悟,孟海马不是傻子,可不会上赶着作死。
所以当他再一次得到新野城之后,在张世华面前,他自也是摆着胸脯赌咒般的对着张世华好生表了一番忠心。
而对于此,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很满意的张世华也不由在两天之后,便很放心的带着自己的兵马离开了新野,北返到了邓州。
……
又是几日过去,时间到了张世华率军回到邓州穰县的第二天晌午。在这一日,当张世华正在穰县官衙州治之中处理军务之时,作为张世华军师的赵子玉,也不由难得的,面带喜色的来到了这里。
“主公(当张世华大胜答失八都鲁之后,被正式任命为军师的赵子玉便改了称呼),唐州那边的消息传来了。”手拿着一封书信,在一迈步进张世华的书房,赵子玉也不由这般笑道。
而听到他的话,正低头处理军务的张世华抬头一看,便也不由笑道:“怎么,唐州的张椿决心归降了。”
“哈哈,主公您真是料事如神。就在昨日,唐州留守的千户张椿,已然正式带着部下向咱们派出的使者归附了。”这般说着,赵子玉也不由将手中的书信双手呈给了张世华。
而张世华见此,笑着接过书信的同时,也不由问道:“哼,那这张椿可开出什么条件了吗?”
“回主公的话,到时奇了,这张椿不但没有开出任何的条件,甚至还愿意交出唐州,倒是一副恭顺的样子。”
“哦!那这般看来,这张椿倒也是一名难得的聪明人了。”这般说着,看完那封书信的张世华,也不由摇头笑了笑。
“明白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更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这张椿倒是不错。既然他已经知趣的将唐州让了出来,那咱们也就不用在客气了。治理唐州的官员和驻守唐州的兵马,就按照咱们先前计划的那样处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