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且免礼吧。”手握佩剑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坐之后,张世华对着帐下众将摆了摆手,不由如此说道。
而帐下众将听到这话,齐声道谢之后,便也不由按照各自位置站好,并将目光转到了张世华的身上。而被众人注视着的张世华见此,微微沉默了片刻后,便也不由开口说道:“诸君想必都知道我为何让诸君前来。”
“襄阳鞑子怯懦,不敢与我军正面争雄,只敢借助汉水之力、舟船之众,龟缩不出,让我军无从下手。所以,不知道诸君可有什么诱敌或破敌的计策吗?”
听到张世华这话,虽然说帐下众将官大都已经预料到了。可连张世华和赵子玉都没有什么克敌制胜的好办法,他们一时半刻之间有哪里想得出破敌之计。所以在张世华问出这话之后,帐下却也只是无言以对。
而对此,虽然张世华早已有些预料,但真的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却还是感到无力和愤怒。
“怎么,汝等都也算是久经沙场了,难道你们所有人加起来,就连一个可用的办法也想不出吗?”因为愤怒,张世华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盯着他们也不由如此说道。
而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感受到话语中的不满之后,帐下众将像是一顾,也不由纷纷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
“孟将军,数月前,您不是曾攻占过襄阳城吗。在我们之中,也就是您对襄阳最熟悉了。所以,不知道您有什么破城的办法吗?”沉默了片刻,张明通看着孟海马,不由如此问道。
而也因为有了孟海马这一问,反应过了的一众将官们,便也不由将目光纷纷的转到了孟海马的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一些有用的好办法来。
不过对于此,孟海马的额头上却是不由冒出了一层汗水。
“这个……诸位兄弟或许不知道,我当初起兵于荆门州,由荆门州北上进攻的襄阳城,所以根本无需经过汉水,也无需面对鞑子的水军。故而对于这渡河破敌,我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啊!”说着,他也不由对着张世华深深做了一个揖。
而张世华见其这般,在轻挑了挑眉毛之后,便也只得无力的叹了口气,并摆了摆手,让孟海马他又站了回去。
不过也就在在这个时候,另一旁站着的石十三眉毛一挑,却不由主动的站了出来。
“主公,臣下想到了一个主意,却不知能不能行。”在主动的站出来之后,孟海马双手一抱拳,也不由如此说道。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张世华惊讶了一声,便也不由立即说道:“哦,既有办法,便快快道来。”
“臣下遵命!”再度弯腰行了一礼之后,石十三便也不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侃侃而谈道:“主公,兵法上说,善用兵者,就是要以己之长击彼之短。所以鞑子此番才会全力避开与我军的陆上争锋,而选择在他们占优势的水上与我军开战。”
“但,他们这次却也漏掉了一点。那就是我军的长处不只是在攻城野战,更在火炮和回回炮。”
“火炮、回回炮!”听到他这话,帐下众将官相视一顾,却也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而见的众人的窃窃私语,石十三微微一笑,便也不由对着众人高声说道:“诸位都是知道的,当日我军之所以能那般轻松的击败鞑子,除了我军的勇武之外,火炮和回回炮却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要知道,火炮和回回炮这样的攻城利器,射程都极其之远。只要我们将这两样攻城利器都安置在河岸边,那么我军完全就可以以此远程打击鞑子的渡口和战船。”
“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官兵鞑子一方却是难以反击。所以只要鞑子伤亡一起,他们的士气必然也会大大的降低。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军便也就可以在火炮和回回炮的掩护之下,抢先渡河,然后一举击败鞑子大军。”
这般说着,石十三也不由转而看向了帐下的其他将官。而也就如同他所预料的一样,其他将官在听到他这样的话之后,便也纷纷点头不已。
所以在之后,坐在主坐上的张世华默默点了点头,便也不由说道:“十三此计甚好,等到明日一早,我军便全力打造回回炮投石机,行此计以破敌。”
“(臣下等)末将等遵命!”听到张世华这话,一众将官自也是齐声领命。
故而就这般,以火炮破敌的战术,便也就被定下了。
……
五日之后,当张世华发动起军中近半士卒全力打造完近百架回回炮投石机后,在第二天的早晨,已经变得有些急不可耐的张世华也不由再一次敲响了军中战鼓,组织起了三千士卒,推着火炮和回回炮,声势浩大的杀向了岸边的沙洲。
“快,所有士卒听令。主公命汝等以排位单位,将火炮和投石机按照预先计划那般各自摆放归位。两刻钟之内,汝等务必要准备妥当,如有不然,当军法处置。”一名名传令兵这般策马高吼着。
而伴着这高吼声,在河对岸官兵士卒如临大敌的注视之下,这三千黑衣军士卒也不由将一门门火炮和一架架回回炮,各自摆放完毕。
……
“延杰你看,这黑衣贼果然是想要用火炮和回回炮远程打击我方的战船。呵呵,可笑,这些黑衣贼难道还真以为本帅对此会没有防备吗。今天本帅就要让这群贼人知道知道,投石机和火炮可不是没有弱点的。”
这般说着,显得成竹在胸的答失八都鲁大手一挥,沉闷的号角声便也不由响彻了己方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