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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纽顿没问题，&rdo;我说，&ldo;他这种人不会和坏人来往，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那个仆役呢？&rdo;

她回想一下，然后记起来了，摇着头说：&ldo;他那天没见到我。&rdo;

&ldo;有人要求你那天晚上戴那串项链吗？&rdo;

她的眼睛马上变得更加谨慎了。&ldo;你不是在捉弄我吧？&rdo;她说。

她拿起我的酒杯，又一次将它倒满。我没有阻拦她，尽管那杯子里的酒还有一英寸高。我欣赏着她脖子的优美线条。

她把两个酒杯都倒满酒，我们又开始喝起来。我说：&ldo;我们先弄清楚情况，然后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先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形吧。&rdo;

她拉起一只袖子，看了看手表。&ldo;我应该去‐‐&rdo;

&ldo;让他等吧。&rdo;

听了我这话，她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亮光，我喜欢这种眼神。&ldo;有些事情显得太坦率了。&rdo;她说。

&ldo;对我的工作而言这不算坦率。你是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形，还是赶我出去，在这两者之中选一种吧。用你那美丽的脑袋想清楚。&rdo;

&ldo;你最好坐到我的旁边来。&rdo;

&ldo;这一点我想了很久了，&rdo;我说，&ldo;确切地说，从你交叉起双腿时就开始想了。&rdo;

她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ldo;这该死的衣服每次都往上缩。&rdo;

我坐到那张黄色皮沙发上，坐在她的身旁。

&ldo;你是个干活快速利落的人吧？&rdo;她轻轻地问。

《再见，吾爱》第二部分《再见，吾爱》第13节（5）

我没回答。

&ldo;你常常做这种事情吗？&rdo;她斜眼看着我。

&ldo;几乎没做过。我闲下来的时候像个西藏喇嘛。&rdo;

&ldo;只不过你从不会闲下来。&rdo;

&ldo;我们得集中点精神，&rdo;我说，&ldo;让我们来谈谈我们脑子里‐‐或我的脑子里‐‐在想着的一个问题。你准备付我多少钱？&rdo;

&ldo;噢，那的确是个问题。我以为你是要帮我找回项链，或至少尝试着找回。&rdo;

&ldo;我必须以我自己的方式工作‐‐这种方式。&rdo;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几乎立在了我的头上，我甚至还吞进去了几口空气。

&ldo;我还要调查一个谋杀案。&rdo;我说。

&ldo;那跟这件事情完全无关。我是说，那是警察的工作，不是吗？&rdo;

&ldo;是的‐‐只不过那个可怜的人付了我一百元让我保护他‐‐而我没做到。这让我感到很愧疚，很想哭。我该哭吗？&rdo;

&ldo;喝一杯吧。&rdo;她又给我们俩倒了些威士忌，那酒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ldo;好了，我们说到哪里了？&rdo;我说，尽量把酒杯拿稳，不让酒洒出来，&ldo;不是女佣，不是司机，不是管家，不是仆役，接下来我们就该自己洗衣服了。抢劫是怎么发生的？你的说法里面可能会有一些马里奥特没讲给我听的细节。&rdo;

她身子往前倾，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起来很严肃，却不是那种可笑的严肃。

&ldo;我们去参加了一个在布莱特伍德高地举行的聚会，后来林赛提议去夜总会喝酒跳舞，我们就去了。日落大道上有一些工地，脏得很，所以回来的时候林赛就改走桑塔莫尼卡大道，路上经过一个破旅馆，名字叫印地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了这个名字。隔着街道和那个旅馆相对的是个啤酒屋，前面停了一辆车。&rdo;

&ldo;只有一辆车‐‐在一个啤酒屋前面？&rdo;

&ldo;对，只有一辆。那是个很低级的地方。嗯，这辆车发动了起来，跟着我们，当然我一点也没在意这些，没有理由去在意啊！然后，在我们从桑塔莫尼卡大道转到安古诺大道之前，林赛说&lso;我们走另一条路&rso;，车子就转入了一条弯弯曲曲的住宅区街道。后来，一辆车突然从旁边飞快地开过去，擦撞了我们车子的挡泥板。接着它停在了路边，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围巾、帽子压得低低的男人下了车，走过来向我们道歉。他戴着的那条围巾是白色的，围了好几圈，这引起了我的注意。除了能看得出他很高很瘦，别的就看不清了。他一走近‐‐我后来想起来他完全没走在我们的车前灯灯光里‐‐&rdo;

&ldo;那很自然，没有人喜欢往车灯灯光里凑。喝一杯，这回我请客。&rdo;

她的身子是向前倾着的，秀丽的眉毛‐‐没有画眉‐‐皱在一起。我调了两杯酒，她继续往下说。

&ldo;他一走近林赛坐的那边，就猛地把围巾拉到鼻子上面，拿出一支闪闪发亮的枪对准我们。&lso;抢劫!&rso;他说，&lso;安静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rso;然后，另一个人从另一边过来了。&rdo;

&ldo;这还是在贝弗利山呢，&rdo;我说，&ldo;这是加州警力最集中的四平方英里。&rdo;

她耸耸肩。&ldo;这种事情还是照样发生。他们让我交出珠宝和皮包，是戴围巾的那个人说的。站在我这边的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我让林赛把那些东西递给了那个人，那个人把我的皮包和一个戒指还给了我。他让我们最好慢些报警和申请保险赔偿，说他们会和我们做一笔轻松的、愉快的交易，还说这样办事情会容易些。他看起来不慌不忙，说他们可以和保险公司的人拉上关系，不过那就意味着钱会被那些狡猾的律师赚走，而他们并不愿意让事情变成这样。他听上去像是个有些教养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