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妙计。
刘二郎此人,狡诈凶悍,偏偏来历不明,几乎没有弱点,让人无从下手。高十七那里得知,唯独与王彦三个河北效用兵出生入死过。只是远水难解近渴,派人去抓王彦等人及其家眷,耗时久远,恐有变故。
剩下来,就是与张择端和张浚接触过,相谈甚欢。无从下手,只能姑且一试。”
蔡鞗欣然道:“我没有看错你。”
王慕文脸上肌肉抖动几下,连忙低下头。
相府公子这样的看重,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我意欲用张择端和张浚,把刘二郎引到玉津园里去,跟我来一场生死局。”
生死局?大宋上下嗜赌成性,各种斗赛赌局比比皆是。龙舟竞标、蹴鞠、马球、骑猎,经常所见。
尤其是权贵之间,斗气斗面子,生死局更是异常激烈,不死上十几条人命是不肯罢休的。偏偏这样的生死局最受开封城官庶军民的疯狂追捧,也会成为各大赌坊押注的热点。
五衙内真是好算计,用一场惨烈的生死局掩人耳目,逼刘二郎就范。高明!
蔡鞗还在继续说道:“我已经让开封府薛府尹行文,以筹办重阳节欢庆理由,封锁清空了这两处。
伏击刘二郎,我想用左千手与你一手操办的无忧帮精锐十三队。王慕文,我能用你吗?”
王慕文想了想,“弓手三队,善射者几乎全是飞卫射箭社的人,他们接到杨效节的命令,悉数脱队离去了。”
蔡鞗眼睛一亮,马上问道:“什么时候?”
“就在衙内唤我的前半个时辰。”
“还有谁走了?”
“手刀和长枪各三队,善战者都是正威行的人,他们几乎同时接到狄万仞的命令,也走了。”
“长行会呢?”
“长行会多有职责差遣,从不掺和无忧帮的事。”
“那十三队现在可用多少人?”
“长枪、手刀、弓手九队缩减为六队,盾牌队可保持不变,但是以这八队去伏击刘二郎,好比让羊群伏击虎狮,痴人说梦话。”
“不是还有两队破敌队吗?”
“破敌队全是千手和我招揽的亡命勇悍之士,只是我调不动他们。”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