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手指陷入,又搅动触碰。
最后在自己的指尖收获了一排尖锐齿痕之后她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再伸手的话手指可能会被咬掉
青稞嗅着指尖,这下倒是老实的趴在上面不再动作了。
李留安看着到处都是的荆棘和眼球草陷入沉思。
:“我们安全了,暂时。”他说。
死寂的风吹拂而过,好似死神的叹息一般轻轻的卷走这一地的残魂与怨恨。
看着那些从天花板的空洞中不断落下又被溶解的尸人们,这一幕以李留安一个民警的眼光来看实在是有些光怪陆奇了些。
他是真的没想到芮塔还有个“植物形态”,不过这个形态好像不分敌我。
不分敌我,也无法主动进攻和移动,就只是依靠这些衍生的小花来被动驻守而已。
看起来就像是实验室罐子里的实验用植株一般。
好吧他知道这样形容不对!
可是他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了。
他眼神复杂,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心疼。
任何能力都有其代价,谁知道芮塔到底付出了怎样惨重的代价呢?
就凭那些才华横溢的艺术创作来说,她心灵上的痛苦可能要比她身体上的遭遇要更为剧烈。
剧烈到她自己本人都意识不到这一点,意识不到自己的痛苦。
只是下意识的就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掉,装模作样的试图麻痹自己的灵魂。
大概是如此吧。
李留安吃过枪子,被子弹打中的一瞬是不痛的。
那是子弹,是杀人用的东西。
飞掠的弹丸会带着扭曲的力道直接在身上开个窟窿,其中力道的余波会立刻震碎附近的肌肉与血管。
神经?
那种脆弱的组织结构更是寸寸断裂与肉糜混合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样子。
那是不痛的。
只有在往后愈合伤口的日子里,当伤口准备再生时才会传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
如同刀尖刻入骨髓,如同舞者探戈一般深入灵魂的痛感。
在那看似平安无事的肌肤下,是那数不尽的淤血与黄脓,日夜流淌难以愈合。
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无法逆转的暗疮随时都可能复发。
枪伤即是如此,更何况的心灵上的伤痕呢?
芮塔她已经濒临破碎了,只是她隐藏的极好,好到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甚至都不愿意让自己睡在她身边!
李留安看着趴在花苞上的青稞,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