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许诸葛连夜看了那些资料,最后在长老张椿的一些门内大事记录中发现了一段孔雀滨的往事。&rdo;
这张椿长老做了孔雀滨长老四十年之久,资历深厚,即使段惊澜做了掌门,还千方百计留下了这位意欲退隐的长老。这张长老算是看着段惊澜和段惊蛰长大的。两人愿意留下这八十岁的老人,对他也定是敬爱有加。
这段往事未叙述的并不详细,只是一首诗,嵌在了两件大事之间,像是暗喻什么,又像是临时起兴。
诗前说的是孔雀滨暗卫支离破碎,段仲思忽然得了恶疾,身体每况日下,两子尚且年幼,孔雀滨门内形势堪忧。诗之后说的是段仲思逝去,段惊澜在左右辅佐下管理门内事务,叙述自己希望今后门派兴荣等等。
许碧川掐指一算,这诗前诗后所描述之事,差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所发生的事,难道就是在这首诗当中?
此诗写道:棠棣并蒂放,灼灼望晚春。经此秋雨后,散作云与尘。此岸芳独秀,彼端游孤魂。花叶为半朵,君卿作一人。
奇怪的是,如此一首诗,说的是棠棣,名字居然是《品兰》。
&ldo;除此之外,许诸葛还发现这孔雀滨早在三十年前便开始着手某事,但此事的关键还不是白家,而是方才四五岁的邱心素。&rdo;
衔璧方才说出这句话,便立刻后悔起来‐‐她看邱灵赋眼睛微怔,自己便心中有数。
邱灵赋虽用小聪明讨得了部分消息,却被许碧川早早料到,自己方才所说,显然还未被邱灵赋听去‐‐邱灵赋是讹了自己,今日才得知此事。
第36章点火(五)
可再看一眼,邱灵赋的神色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开口时便像是没事一般,开口便只谈那孔雀滨之事:&ldo;结合前几天听那段惊蛰说话,那段惊澜怕早是傀儡一个。&rdo;
说着又对衔璧说起今天偷听来的消息,这说的过程中邱灵赋插科打诨,嘴上还是时不时来一句胡言乱语,看上去与往时并无异常,衔璧暗地里悄悄观察,却只看到那阿魄在与自己一样,都在看那邱灵赋的反应。
这邱心素之事邱灵赋自己不提,便暂时这么不了了之,谁也当做未听见。
三人交换了消息,稍作讨论,便已下了决定:衔璧去汇报花雨叶,阿魄与邱灵赋继续留在此处看那段惊蛰青山盟究竟作何打算。
毕竟许碧川从孔雀滨探求其意图是为斩草除根,可这段惊蛰狡猾,让邱灵赋在这崇云城几次处于被动,放任他此时的动作,怕是后患无穷。
即使杀不了他,至少也得从青山盟那里讨点消息来。
衔璧也有伤在身,邱灵赋撒泼打滚把衔璧哄下来处理伤口休息了一晚,又满不情愿简单收拾了那二层的床,强留衔璧下来睡了一晚。
这一晚邱灵赋与衔璧上那阁楼时还道:&ldo;这里只有两张床,我只能与乞丐谁在一块了,衔璧,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可别觉得我们只爱含嫣不爱你了。&rdo;
要是别的男人对衔璧说出这种话来,那其中调戏的意味便昭然可见,但邱灵赋自小便喜欢这样讨好这花雨叶一起长大的几个女孩,衔璧已经司空见惯,只不过看了他一眼,未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