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东方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天际霞光入林中,林中天际一时红,树洞依偎的两人暖意洋洋,从交织后猛烈的困倦中醒来。
羽澜胸襟半开,浅显云峰,夜寻只记得情到深处,不停赏玩玉器,端杯把盏,留存在那般软糯香甜滋味上,更是回忆无穷。
“这神药居然有如此副作用?”
夜寻故作黄粱一梦,不知何事,将罪过归功于那碗晨露,略显惊疑,亏心偷瞄。
而羽澜神色冷清,抿唇理好衣衫,唤来彩绫护体,有意与夜寻隔开一段距离,低眉暗想,咬牙凝视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或气或羞,或愧或悲,分不清是何种情绪了。
昨晚温情,实属意乱,药力微醺,令人迷醉,夜寻这个色胚得寸进尺,不安分上下扪摸,纵横把握,羽澜胴体含热,起力挣扎无果,越是抵抗越是激烈,到最后索性任由他肆意妄为了,想到这,不禁色变难言。
“师姐,我——”
夜寻以为是鲁莽行径令师姐困扰,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惹的风流债总得认,一脸真挚刚想吐露,但话才脱口,羽澜着急忙慌上前探手抵住,她害怕听之变得心软了。
至于心软之事正是她此行掺杂着的初始目的,聪辩先生曾说,丹墟密钥不在本身而在乎人,其意暗指夜寻,并道因果时机。
然而世界之大,人之渺小,又怎么可能在那时那刻正好契合?羽澜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身入局,哪怕强加一丝丝虚无缥缈的机会也比束手待毙要好,可如今是情陷漩涡。
羽澜偏首凝视着远空,望极心愁,黯黯生眉宇,想要从中得到答案,夜寻的目光是如此炽热,掌心的温度更令她芳心慌乱。
这时,树洞外帘幕层层掀开,枝条横跨而来,高高树灵出现眼前,躬身相请,羽澜迅速抽回玉手,夜寻将她抓住拉近身旁。
“两位贵客,山野简陋还望见谅,请随我移步到祭祀地,一同去拜见山神大人。”
夜寻尚在思索犹豫,下面却传来一阵阵踏步之声,肉眼可见整村树灵全部集结列队而行,显然是对祭祀山神之事看的极重。
羽澜轻捏下夜寻指头,眉眼传意,旨在提示此行小心为上,夜寻微笑颔首,反勾下她的纤手,随即极为郑重与树灵攀谈着。
“好,前面带路,我们夜族自从掌管北原之地,一直贯彻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只是时移世易,有外部势力不怀敬畏之心,乱行劫掠之错事,相信山神大人自有判断。”
这一番请君入瓮的场面,夜寻只好顺势而为,先把某些话说在前面摘清自己,高高树灵憨笑点头,随手便引来了两座轿椅。
夜寻通心只需一座即可,在羽澜惊呼中挽抱着她纵身一跃稳稳落下,掀开碧玉妆成的垂帘钻入轿中,搂紧了怀中躁动的她。
“师姐别动,这一趟风险未知,我们不可分开,有你在身旁,我心里才踏实点。”
羽澜刚刚罩身的仙冷气冰雪消融,近观美若芙蓉出水,清露凝香,她握拳轻捶夜寻胸口,却反被盯的发窘,干脆闭眼养神。
夜寻嘿嘿一笑享受软玉温香,撇开窗口向外观察,树灵们已经开拔,自己所在行伍之后,中间则有三个由树干刨空的篓子。
仔细看去,其一装着风干的鲑鱼,其二码放凿圆透孔的玉璧,还有一个是小珍珠般米粒成堆,想来三者就是祭祀的贡品了。
夜寻未曾见过这等仪式,贴近小声讲给羽澜听后,她耳梢微红拘束摇头,这般旖旎姿态不同于往,让人不禁吮吸佳人芳华。
这点小心机令羽澜瞋目切齿,娇躯颤抖一阵酥麻,遂抬手出掌抵住夜寻俯身,两人一推一近耳鬓厮磨,动情婉转香风急促。
“大玄与北原相距超亿万里之遥,我来时借助各空间法阵都用了半年时间有余,所谓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况且这地方还在你们夜族掌控之中,你且不知还问我?”
夜寻嘿嘿一笑闭口不言,又是昨晚那副居心不良的表情,羽澜一看便知其意,不过此时她虽燥热但十分清醒,轻颦薄怒,玉指拧结狠掐了夜寻胸口一下,报昨夜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