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远远地看着“好同事”的住处炸成了一片废墟,还听到了他中气十足的喊声,就知道你小子见了那漆器会忍不住砸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不得不说,雷神造的人偶真皮实啊。
虽说怕把人炸的半死不活的,罐子里的雷神力量他抽出来了一部分,不过就那种程度的能量倾泻,自己没虚化也得被炸的凄惨无比。
看那家伙中气十足的样子,也就是受了个轻伤,不得不再次感叹雷神好手艺。
真要是被问责,漆器也是斯卡拉姆齐自己拍碎爆炸的,和自己毫无关系,毕竟东西是从九条裟罗手里赢过来的。
自己看他在至冬背井离乡的,就给他带了点稻妻土特产,谁知道他会这么不冷静直接毁了呢。
什么?你说谁家漆器里会塞魔神的能量?
拜托,九条裟罗可是雷神最得力的下属之一,她手头的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藏有雷神赐下的力量很奇怪么?
反正他就打算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
他抱着一束向日葵走进一片墓园。
这里哪怕在晚上也没有平常墓地的阴森,反而有一种庄重肃穆之感。
下面沉眠的是为至冬国牺牲的军人,埋葬的也许是有些残缺的躯体,有些是碎裂的徽记,更多的可能只是他们生前所穿过的衣物。
将花束放到一处墓碑前,这处墓碑是新立起来不久的。
至冬的风雪还没有来得及在上面留下痕迹,
墓碑和旁边其他的也有些不同,密密麻麻的刻了不少名字,那是他从稻妻蛇骨矿洞带回来的人。
他并没有去“揭发”老年那片多托雷的罪行,只是说从稻妻带回了阵亡将士的遗物。
人都被自己砸地下了,至冬的这片无非是把稻妻的烂摊子都推给他了而已,若木也默契的将这件事压下来,只是作为私人恩怨。
先不说皮耶罗会不会因为这些人处理多托雷,而且……严格来说各个阶段的多托雷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在经历某件事前后,性格和行事风格甚至会天差地别。
他这种对自己人下手的疯狂行径,是因为年老的这片所处的时间有所不同,还是其他切片隐藏的更好呢?
下属经过仔细的筛查后,才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大部分是来自于「壁炉之家」。
“嗯?这是什么?”他伸出手,拿起了墓碑上方摆着的一支绝对不该在至冬见到的白色小花,被强风吹拂也巍然不动。
塞西莉亚……名字与外形同等美丽的花朵,只生长在清冷而风急的高处,更是某位诗人心中全提瓦特最美的花。
那支花在被他拿在手中时,随着至冬寒冷的北风摇晃,花蕊中飘出些许浅蓝色的光点。
他们逐渐聚成一团,拂过墓碑前的向日葵,又围着他转了一圈,随后直冲高天,怦然散开,最终消失在了漫天的风雪中。
“谢谢。”他对着花朵轻轻说了声,随后将那花放在了向日葵旁边,注视着它渐渐被风雪遮盖,转身离开。
风将他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也将他的话语掩埋。
“我们终将见到新世界的第一缕阳光。”
……
回到稻妻后,他承认有些无聊了,雷神被自己点了炸药桶,现在往上凑,保证能把自己炸的尸骨无存。
九条裟罗被折腾的开始怀疑人生,CPU到现在可能都没缓过来。
海只岛那边也算暂时告于段落,怀柔政策也不是那么快容易见效的,还需要时间,这时候再去搞事只怕会起到反效果。
这时候的海只岛也着实没什么可图的,与其说他对海只岛感兴趣,不如说对海只岛的海渊之下更感兴趣。
那可是第一王座时期破碎后沉没的遗迹。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想起和荒泷派的约定,看看时间,他也准备起身赴约了。
……
依旧是包下了乌有亭的整间餐厅,他坐在二楼的包厢中。拿起侍者递来的菜单,“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挑了几样含豆制品的。
“除了刚才那几个不要,其他的都上来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