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ldo;我方政府向日方提出交涉了吗?&rdo;
张景惠说:&ldo;我奉省政府已向日方提出严正交涉。但日方却拒不承认,只说是宗社党所为。&rdo;
日本记者阴沉着脸,不服地问:&ldo;张督军有何确凿证据?说行刺是日方所为?&rdo;
张作霖指着三村的尸体,又指着日本记者的脚,道:&ldo;大伙看看这个人的脚指头是谁也不挨谁!这就是日本人穿趿拉板儿穿的!往后你们就看这个人的脚指头就知道他是不是日本人啦!&rdo;
众记者围上来看看日本记者的脚,日本记者没防到张某居然会有这一招,被看得直往后退。
张作相不禁好奇,小声问道:&ldo;大哥,你跟谁学的看脚趾头?&rdo;张作霖一笑:&ldo;一个卖肉的教给我的。&rdo;
旅顺城兆山,日本黑龙会会址在山坡树林中的一幢二层小洋楼。
在二楼一个房间里川岛芳子低头跪在地上。川岛浪速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转圈踱步。
川岛浪速神情激动地责问:&ldo;你们知道吗?这次没有炸死张作霖,军站就会不再支持我们搞满蒙独立,内阁和军站都会去策动张作霖搞满洲独立。我们再没有机会,没有前途,你们是一群蠢货!一群支那猪!支那猪!&rdo;
川岛芳子仰起她那张美丽的脸,大声地说:&ldo;我们没有错,是你们那些决死队员根本没有抱着炸弹去炸,而是拿炸弹乱扔,是你的决死队员贪生怕死!&rdo;
川岛浪速揪住芳子开始抽她的耳光:&ldo;你还敢顶嘴,你敢诬蔑我们武士,我白养活你啦!&rdo;
川岛芳子被打倒在地,衣服被扯开,少女的酥胸全暴露出来,她一边掩着自己的胸部一边倔强地说:&ldo;不是你养活我,是我一直在为你做事!&rdo;
川岛浪速气得暴跳如雷,又猛扑了上去,将川岛芳子的上衣从双肩处扯了下来,一把掐住了她雪白的颈项。
刹那间,川岛浪速突然觉得这个倔强的少女通体上下充满着一种诱惑,他咒骂了一声,将她猛地按倒在榻榻米上,像个肮脏的猪獾那样咬啮着芳子洁白的肩膀、乳房。
川岛芳子凄厉地尖叫起来,两脚乱蹬,道:&ldo;你干什么?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rdo;
门外,善耆听到女儿的喊声后跪到房门外!但他又不敢拉开门。房间里,川岛浪速猛抽芳子耳光,芳子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臂膀中,被川岛这个老畜生剥得精光……
门外的善耆咬紧牙,老泪纵横,一扭头离开了。
奉天省金州城内一条民居胡同内,夜晚降临了,胡同里很是昏暗,天上下着雪。张作霖站在一民居小院的大门口,天很冷,他冻得直搓手跺脚。原来躲在暗处的张作相和汤玉麟走到张作霖身边来,他们三人都穿着便服。张作相道:&ldo;大哥,你这不是冻踢蹬了吗?赶紧找地方暖和暖和。&rdo;
张作霖摇头道:&ldo;不行,要是这会儿王永江回来了呢?&rdo;
汤玉麟呸呸地往地上吐痰,道:&ldo;你瞧你挑的这日子?单挑个下雪天跑这疙瘩站着挨冻来。&rdo;
张作霖呵呵大笑,道:&ldo;下雪天站在这种地方,才能显得咱们求贤爱才的心诚。&rdo;
汤玉麟不以为然道:&ldo;他是张良、韩信,是诸葛亮。在这疙瘩挺冷的不说了,往后你们就知道了。你俩赶紧躲这疙瘩,叫他看见有人陪着我好。你不是来请诸葛亮吗?这我可知道!那叫三顾茅庐,得三个人儿,这咱们仨这不正好是像刘关张一样?&rdo;
张作霖逗着汤玉麟道:&ldo;三顾茅庐那是来请三回。&rdo;
汤玉麟不以为然:&ldo;三回?就这一回都不该来。&rdo;
张作霖挥了挥手,道:&ldo;正好,那你俩赶紧走,去找个暖和地方等我。我指不定啥时候跟王永江能唠完嗑哪--快走快走,那边有人来了。&rdo;
汤玉麟和张作相朝胡同口走去。胡同另一边有一个人朝张作霖走来,来人走到张作霖所站的院门外叩响门环。张作霖走上前来问来人:&ldo;请问你老是王泯源先生吗?&rdo;
来人眉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他朗声答道:&ldo;是,请问你是哪位?&rdo;
张作霖拱手道:&ldo;在下张作霖。&rdo;
王永江吃了一惊:&ldo;张督军!督军这是……&rdo;
张作霖一脸殷切,道:&ldo;专程来金州拜会先生,已在这等候先生多时啦!&rdo;
这时候,王永江的妻子跑来把院门打开,王妻一见门外那么多人,便问:&ldo;永江,来客人啦?&rdo;
王永江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ldo;这是张督军!这是我内人--张先生请进屋吧,贱内孤陋寡闻,见到张督军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将军切莫嗔怪。&rdo;
张作霖哈哈大笑,不以为意:&ldo;不是夫人孤陋寡闻,是张某本乃默默无闻之人。&rdo;
三人进到书房,房内南面有一火炕和一个书桌,其他三面墙面满书架。张作霖翻看一下书桌上的书籍,王妻上前道:&ldo;张先生快把大氅脱了,我去把雪扫喽。&rdo;
王妻拿大衣出书房,张作霖浏览一下书架,发现架上医学方面的图书居多,不免好奇问道:&ldo;先生在读医书?&rdo;
王永江呵呵一笑:&ldo;古有名训:不为名相、必为良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