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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张作相对士兵伸出两个手指，只看天不看地嘴里问：&ldo;谁来？&rdo;

两声枪响，又有两名日本兵倒在路基上，手脚抽动，鲜血汩汩流淌。其余日军已被吓傻了。张作相用枪指着日小队长，骂道：&ldo;你他娘的八格牙鲁！我饶你不死！你给我滚开！快滚！&rdo;

所有日军此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转身朝来路逃去。一个士兵朝逃跑的日军小队长举枪瞄准时，张作相一把将他的枪抬了一下，一弹飞去，逃跑的日军小队长的帽子击飞了。

张作相道：&ldo;不是告诉你们就杀三个吗？！谁要是再打！谁自个掏五百两银子。&rdo;

一个士兵大笑，问道：&ldo;那这些枪咱拣着不？&rdo;

张作相踢了那个士兵的屁股一下：&ldo;不要！走！&rdo;

张作霖家的大门外停着一辆大车，两个巡防营的士兵正往车上装箱子、行李，张作霖的坐骑也拴在门前。堂屋里坐着张作霖、赵氏、小六子和姜雨田。张作霖对赵氏说话，一件一件地安排，道：&ldo;往后家里头钱财的事，就都由姜大叔管着，家里用钱就找姜大叔。再让姜大叔给找两个知根知底、靠得住的人，来家叫你使唤……&rdo;第九章风雨欲来（3）　　赵氏扯着张作霖的袖子，眼泪下来了，道：&ldo;我不要使唤人，我跟儿子两人过更清静，用不着使唤人。&rdo;

张作霖不忍看她，只对姜雨田道：&ldo;我走后姜大叔你老就得多费心多受累了。&rdo;

姜雨田道：&ldo;放心走你的！你别惦着家。&rdo;　　赵氏擦着眼泪，叮嘱道：&ldo;到了外头，可别再由着性子胡来啦！要再跟日本人惹出事来，罪过就要比这回从军发配更邪乎啦！&rdo;

张作霖呵呵大笑，道：&ldo;你这是咋说的，这回咋是从军发配呢？朝廷传旨嘉奖，提升我为统领，有发配还升官的吗？这回徐世昌总督调我去内蒙古剿匪，是对我的器重，才委此重任，和杀3个小日本没关系。内蒙古的叛匪陶克陶胡这些家伙，可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土匪，是被俄国老毛子收买的，又要像外蒙古似的，也把内蒙古侵占了。我是武将，守土有责……&rdo;

赵氏道：&ldo;行了，内蒙古风沙大，比咱这可冷多了，皮袄都给你带上了，可别忘了穿上，在外边病了，可没人管你。&rdo;

张作霖摸着赵氏的头发，从头发挑出一根白的出来，道：&ldo;放心吧，用不了一年半载，我就能把蒙匪收拾了。到那时我得胜还朝，功成名就……&rdo;

赵氏哽咽道：&ldo;我不求你升官发财，就盼你平平安安回来……&rdo;

原来，张作霖的举动惹怒了日本人，日本人向清廷施加压力，清廷虽然知道张作霖的委屈，但是，为了不得罪日本人，还是下令总督徐世昌将张作霖调到辽宁西北部通辽、洮南一带，让他去剿灭被沙俄收买的蒙古叛匪。

据当时人记载：洮南一带是干燥的草原，草有一二尺高，一望无边，夏日蚊虫非常之多，大者如蜜蜂，叮人很厉害。虽然在夏天，都得用棉花包好头部，否则寸步难行。狼群更多，一群就是十几条。当时，队里的通信人员（跑拨子）往往被狼吃掉，剩下的马跑回来……蒙古的土匪军队都是一个人乘坐两匹马，骑一匹，备用一匹，力量足，跑得也快。再加上洮南一带是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是蒙匪活动根据地，他们熟悉地形了解民情，精于骑射出没无常，更兼多用奇袭，打了就跑。其中有几股大的蒙匪，如白音、牙仟、陶克陶胡，扰害边疆数年之久，国家视为巨寇。

所以，张作霖清剿蒙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作霖家大门外，张作相骑马来找张作霖。张作相走进堂屋，报告各营都集合在校场了，就等张作霖发令开拔。

张作霖戴上官帽：&ldo;好！走了。&rdo;

小六子问张作相：&ldo;二叔，你也走啊？&rdo;

张作相低下头，整了整小六子的衣领，又站起来，&ldo;嗯&rdo;的一声，道：&ldo;在家听妈妈的话，好好念书。&rdo;

张作霖家大门外，赵氏、小六子、姜雨田站在张家大门口，目送张作霖等人走远。

三年之后，新民府的私塾馆内，业已9岁的张学良和20来个学子坐在书桌前，摇头晃脑地在背《三字经》。塾师手握戒尺在桌间巡视，见谁不读出声来就用戒尺敲打，见谁偷看书，就敲打着叫把书扣过去。

下课时间一到，20来个学子都跑出塾馆，到街上买吃的，大街上有很多难民在讨饭。

张学良买了几个包子，刚要吃时看见一妇女怀中的孩子把手指含在口中，正盯着看他。妇女口中念叨：&ldo;辽河又发大水啦！把家冲得啥也没剩啊！孩子都一天没吃没喝了……&rdo;

张学良给了那孩子一个包子，又有几个难民小孩围过来要，张学良把包子都分给了他们。

到了午饭时，同学们都向外跑去街上买吃的，只有张学良坐在书桌前。一同学到张学良前，递给他一个包子，道：&ldo;学良，又把钱给要饭的啦‐‐给，吃吧。&rdo;

张学良拒绝了，说道：&ldo;我吃你的不就是要饭吃了吗？&rdo;

又到了上课时间，塾馆里，张学良已在摇头晃脑背《论语》：&ldo;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人，行有余力，则以学文……&rdo;第九章风雨欲来（4）　　张学良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