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号人物?”
“大概是……名哥失去意识之前的十分钟。”
“你的意思是,你是临阵反水。”
“但我认为,我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甚至是逆转了整个局势呢。想必您也知道,当时你们警方要生擒董事长,而他的继承人要弑父,真是场敌我不分的三方混战。”小飞声情并茂,伸出三根手指,“不仅是内外交战,公司内部也在火并。”
“确实,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数。”
“名哥要保住董事长的老命,就得跟他儿子的人交火。又不能让董事长逃脱,所以还得同时跟他的亲信交火,腹背受敌,别提多焦灼。我冒死赶到他身边,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是警察,我就傻了。他叫我掩护他,我就算是他的线人,能轻判,早点见到我女朋友。我一想不亏,就照做了。您说,这算是将功补过吧?”
老胡轻哼一声,“那得看你的过有多大。”
“我没干过太坏的事,跟名哥之前,我是个盗——”
“小偷?”
小飞悻悻地笑,“说偷不雅,我是盗,劫富不济贫。”
“行了,情况我已了解。”老胡招手,示意两位同事将小飞带走。
“我能不能见见我女朋友,她天天在这附近转,我从窗户看见了。”
“不能。”老胡一口回绝。
小飞退而求其次,恳求纪然:“嫂子,要是见到青青了,告诉她我没死。”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一瘸一拐地安心离去。既然答应下来,便是一份使命。这晚,从家中返回时,纪然带着任务,沿医院外墙兜了大半圈,一道彷徨的倩影闯入眼帘。
看见纪然,她怔了一瞬后捂紧裙角飞奔而至,“纪先生!你是来看名哥的?小飞还活着吗?”
“他并无大碍,屁股伤了,但还能自己走呢。”
青青素面朝天,轻抿着略显苍白的唇,翘丽的长睫逐渐被打湿,“就知道,他贱命一条死不了。”
“我想等他出院后,你就可以按照法律程序正常探视了。”
“看心情吧。”
面对她唇角藏不住的窃喜,纪然也笑笑,“酒店封了,有什么打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封了也挺好,我要利用外语优势,找份正经工作,站着挣钱。名哥怎么样?”
“伤很重,但好歹醒了。”
“他是个好人,帮了我们很多。”青青将秀发拢在一侧梳理着,奇怪的是,她没问为什么纪然能出入自由,而自己却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