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是一名穿着一身素衣的文人。“麻烦老先生,把酒钱留下。麻烦不要再来骗吃骗喝了!”
话说完,听众里引起一片哗然。
“是啊,是啊,从没见过这老匹夫付酒钱的。”
“真的是,丢尽了文人的脸面……”
老先生自然是不敢声张,从腰袋里掏出几块碎钱搁在桌上就走了。
“这位公子,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刚刚一语道破那老先生的荒谬之论。不妨与我等坐下一同咏诗论文饮酒作乐,公子学富五车必还有高论,还望一吐为快!”
小王爷拱手道:“抱歉,真不凑巧,府里有事,先行一步了,改日有缘再会。”
那书生事后从老鸨那打听到小王爷复姓尉屠,便一阵后怕,好在方才没有说错话。转念又想:尉屠骊宽小王爷也不似传言中的那般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今日一见反而是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郞,哪像混世小魔王?可刚这般想,骊宽小王爷逼一小商贩喝当今红牌柳欣岚洗脚水的事又传开了,遂又觉得:哎……毕竟是王权贵族子弟胡作非为惯了!
德庆王府。
听到有人被扇耳光的脆响,接着是哐当的铁盆掉在地上的声音,有丫鬟在央求:“格格息怒,是奴才照顾不周。”
“滚出去!”
“哬。”接着是四个丫鬟出来了,最后一个还轻轻把门关上。
恰巧没藏品芳王妃带着侍从过来,问:“何事?”
一位掉眼泪的丫鬟跪在地下,捂着被打肿了的脸,边抽泣边说:“禀告娘娘,奴才打水给朔晴格格洗脚,格格不是嫌太热就是太凉。可是,奴才是照着往日的份量三勺热水两勺凉水打的,绝对不会错的。定是格格心情不好有意为难奴才,求娘娘为我做主。”
王妃皱了一下眉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进到房间,王妃看到十二岁的尉屠朔晴穿着鞋子躺在床上生气。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了?好端端地为难一个下人做什么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或者有谁招你惹你了,告诉娘,让为娘帮你出出主意。”王妃这般说道。
尉屠朔晴坐起身子来,两脚交叉盘着,赌气地说:“就是心里闷得慌,玩啥都觉得没劲儿,没意思透了。骊宽哥哥又不在,都没人陪我玩了。”
“哦,原来你是想哥哥了啊!”王妃抓过女儿的一只手,握着,“你哥,现在新府忙着呢,等宣告圣旨之后,肯定会回家一趟,到时肯定给你带好玩的。”
听到娘这么说,朔晴双眼顿时明亮起来,笑着问:“真的呀,娘亲别骗我。”
“傻孩子,娘怎么会骗你呢,骊宽哥哥最疼你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在家要乖一点,念些书、写字、画画也可以啊。累了就去荡秋千,或者去钓鱼,这样很快哥哥就回来找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