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绪就像在严冬的旅途中一样,用双手紧紧抱住身体。
汽车的后身和左侧严重受损。第一次撞击就把后边的保险杠撞了下来,而且车身还凹进去一块,可以想象撞击的力度很大。车前面左侧的保险杠也撞扁了,红色的漆片散落在地上。
一位乘车赶来的警官分开不知何时聚集起来围观的人群,走了过来。
我向警官出示了驾驶执照,并说明情况,叙述了在反光镜中看到的油罐车的特征。汽车牌照、驾驶员的面目,我都没有看见。不一会儿,处理事故的警车到了,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讲过的事情,并拿出代代木警察署大庭刑警的名片。
&ldo;情况很严重啊!得叫清障车来。&rdo;
现场听证结束后,警官开始打量起我的车来。
我试着打了打火,两次,三次,发动机转起来了,再次发动,听声音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尽管车身的面貌凄惨,可发动机没坏,真是万幸。
手刹车还在原位,我松开手刹车,把变速杆后移,轻轻踩着油门,车身和护栏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身卡在护栏上一动不动。我加大油门,再次转动方向盘。
&ldo;轰&rdo;的一声闷响,车身离开了护栏。
警官吃惊地看着我的动作。菜绪用力拉助手席一侧的车门,然后摆了摆手,似乎是说&ldo;不行&rdo;。我从驾驶席上下来,让她从驾驶席上钻进车里。
&ldo;真糟糕!去工厂的事情下次再说吧。&rdo;
&ldo;我们现在去哪里?&rdo;
&ldo;难波家。他一个人住在那里有危险。&rdo;
我换档,踩油门,汽车和平常一样加速了,跑了一会儿,驱动系统没有发现什么故障。
&ldo;真可怕!&rdo;
菜绪靠在座位上,脸上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双眼注视着前方。
&ldo;难波先生怎么办?&rdo;
&ldo;把他带到东京去。假若他在那个公寓里受到袭击的话,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随便来个什么人,他都会束手无策。&rdo;
&ldo;他会同意吗?&rdo;
&ldo;不知道,但必须说服他,&rdo;
我们再次来到难波住的公寓,乘电梯上到七楼。从门中探出头来的难波大吃一惊地问:&ldo;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