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如果在,我们就有逆转乾坤的机会。”孙启同若有所思道。
“能找到吗?这是以货车司机的行车路线追踪,可区域那么大呢。”马文平道,然后又奇也怪哉说着:“整整一车凭证啊,他们真敢藏起来?”
似乎更不科学,孙启同却是驳斥道:“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事?而且有那一件不是突破你思维极限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藏起来,有这玩意在,现在他可就是大爷,可能津门很多人的生杀大权,要掌握在他手里了。”
一室皆静,没想到貌似受挫的专案组,还有着这一层部署,这像黑暗中的灯泡、三伏天的雪糕,甭提多来劲了,孟子寒和巩广顺相视间又重燃的希望,马文平道着:“要能找到,可能要比崩盘的地震还要大啊。”
“是啊,我好久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了,棋到凶险处,一招决生死啊。”孙启同道,现在在场的诸人才发现,他说所有的话,都像心不在焉说的。
马文平揣摩到什么了,颤声问着:“孙组,不会是……有线索了吧?”
“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二十分钟就有视频接进来,我们这个专案组和所有嫌疑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明天省厅将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在都在等着这里的消息。”孙启同道,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
安静,替代的一切,静得能听到各自怦怦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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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的信息声音,在城市里昏暗街道上的一辆车里,驾驶位置的人打开了手机,看到了来自彭州的消息,被释放的人员,在画面下,有一个醒目的号码,是境外的。
他看了几眼,拔通了这个号码,接通时,车窗随即摇上,就听他道着:“老蔡啊,国外舒服不?”
“还行,呵呵,谢谢王总。”
“你个狗日的真不地道啊,跟我们玩这个。”
“您得理解啊王总,不留条后路,我就死路一条了,再说咱们不是达成共识了,这玩意到您手里,可比到我手里值钱……您的人都跟着去了,您还耿耿于怀什么?”
这位王总似乎气不自胜了,但同样也无计可施,他道着:“那东西谁敢留,我还想多潇洒几年呢……我说老蔡,这次你要再玩花样,我可就当你逼我下狠手啊。”
“不会,绝对不会,至始至终,您都是得利的一方,我想有点小暇眦也能够得到您的宽宏大量……对了,我托您办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我可是得见到我叔叔,才能给你东西啊。听说他孤零零地在医院,我实在于心不忍啊,就一个人没跑出来,显得我多不孝顺……您想办法把他带出来就行,我的人会送他走。”
“已经去了,不过我也是不见东西不给人。”王总道。
“王总,我们应该彼此信任,您的人都跟着到现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不把人留下,您给养老……很快我们都能看到视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远在海外的蔡中兴挂了电话,这位王总枯坐在车里,思忖的良久,他感受着加剧的心跳,似乎也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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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过于集中一点,难免疏忽,在彭州市华侨医院,301床病人突发癫痫,被匆匆赶来的医护发现,呼叫着急救,推着病车就走,这里的疏忽太大了,仅留了一位值勤的便衣,他仅仅是一打盹的功夫,便懵头懵脑跟着到急救室,等了好久才发现不对,那儿急救的,似乎是位女患者。
情况迅速向专案组汇报,而汇报却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在驶向彭州的列车上,一位民工装束的男子,他不断地拔着一个熟悉的号码,那个号码根本没有接听。
是马峰,从洛宁九死一生被放了,而现在却像丧家之犬,连汇报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他思忖着,两位同伴陷在洛宁、他又这么一身伤回去,别说领赏的,他妈的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一头的郭哥阴险无比,另一头的顾总没想到也心狠手辣……他妈的,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
如是思定,他直接扔了手机,在半路下车,不准备回去了……
线索或断或续,那些藏在阴暗深处的人,每每总是惊鸿一现,尔后不知所踪,远在津门的专案组却追踪着马峰的手机信号,找到了那个号码的位置。
定位……发送到了洛宁,这是唯一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一辆疾驰的车上,尹白鸽的手机上,她看到这个定位时,长舒了一口气,递给高铭道着:“看来错不了了,马峰联系的号码,正在张官营镇一带。”
那是一部被大兵收缴,又故意扔给他的手机,高铭看看吧唧着嘴道着:“厉害,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设备,这么多大数据分析,还没有他找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