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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ldo;指甲刀，我记得是放在这了……啊，找到了。&rdo;

郑志卿又去浴室取了块浴巾，垫到何权腿下面，小心翼翼地帮他剪起了脚趾甲。那低垂着的浓密睫毛不时轻颤，看得何权心里也直痒痒。按说都这月份了不该折腾，可他最近总感到欲求不满。

激素作用，虽然想等最后的惊喜，但何权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ldo;郑大白。&rdo;

&ldo;嗯?&rdo;

&ldo;你几点跟美国那边开会?&rdo;

&ldo;十一点。&rdo;

&ldo;现在九点半。&rdo;

郑志卿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低头干活，说：&ldo;我知道。&rdo;

你知道个屁!非要老子把话说那么明白有意思么?

见何权曲起脚趾，郑志卿忙提醒他：&ldo;别乱动，等下剪到肉了!&rdo;

何权把没被郑志卿握住的脚伸到对方的□□，轻轻踩了踩。

&ldo;阿权，昨天不才……&rdo;郑志卿哭笑不得，&ldo;别招我，万一折腾进急诊，咱俩就成全院的笑话了。&rdo;

&ldo;那你就蹭蹭呗。&rdo;何权稍稍使上点劲，满意地听到郑志卿呼吸渐重，&ldo;快点，别耽误时间，现在小白睡着了。&rdo;

&ldo;马上就剪完了。&rdo;

郑志卿深吸一口气，稳住手上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把活儿干完。收拾好浴巾洗过手，他返回到客厅，结果何权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而对方的睡衣和内衣则扔在地板上，一路延伸至卧室门口。

抬手搓了把脸，郑志卿克制住想把何权折腾进急诊的欲望，匆匆走向卧室。

和疗养院的医生交谈完毕，欧阳轻轻推开病房门。齐家信见他进来，抬手示意他压低说话的声音。刚见到来探望自己的齐家信后，齐家晖又突发狂躁症状，被医生打了安定。

&ldo;齐老，医生说，四叔的大脑功能在不断退化。&rdo;欧阳低声说，&ldo;也许一两年之内就会失去行动能力。&rdo;

&ldo;只要他还会喘气，我就养着他。&rdo;

齐家信撑着龙头手杖站起身，给齐家晖掖好被角，转身招呼欧阳离开病房。来看四弟，齐家信没让司机跟着，而是让欧阳接送自己。齐家晖的事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没外人在，说话无需避讳。

&ldo;齐老，我多句嘴，您到底用的是什么让四叔成现在这样了?&rdo;欧阳说着，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齐家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