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道:&ldo;还打什么,赶紧收起来!&rdo;
前面的宋简却道:&ldo;不用收,夫人让打多少,就打多少。&rdo;
说完,伸手推开了西桐阁的房门。
陆以芳抬起头来。
夜色渐深,宋简走进来,随手解下了身上的外袍。往后扬了扬下巴。
&ldo;她怎么了?&rdo;
陆以芳接下他手上的袍子,淡道:&ldo;没什么,她不是家生的奴婢,做不好事也是平常,您喜欢的那盆晚水梅,今儿梅了,锄枯草的时候,叫她伤了根,明年怕是开不了花了。&rdo;
宋简看了一眼外头,理着袖口走到一把圈椅上坐下。
那里将后能透过窗看到她的脸。她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唇。至始至终,没朝他看一眼。
&ldo;哦。&rdo;
张乾过来奉茶,他低头饮了一口,刻意起了个话题。
&ldo;你去看过意然了。&rdo;
陆以芳点点头,&ldo;是啊,有个好消息,要回爷。&rdo;
&ldo;什么?&rdo;
&ldo;意然有喜了。&rdo;
第25章相错
这到真是一件足以令宋简欣喜的事。
关于子息,对于宋家而言,难以启齿,又隐隐有光。安巢倾覆之后,他与宋意然都像天地间的一抔浮絮,撒入尘世,又一点一点被拢聚成团。但血脉好像都断了。
公主府三年,除了纪姜,他再也没碰过另外一个女人。
青州两年,陆以芳也没有为他生育过子嗣,虽然身边还有陈锦莲这些美妾在畔,偶尔也有那么一两过怀过孕,后来也都莫名其妙的没了。宋简不想去深想这种事情,毕竟有仇要复,有恩要报,很多东西不能清算。
至于宋意然。
杜和茹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可能是不会有子息了。
&ldo;怎么说的?&rdo;
他着实高兴,将茶搁在案上,烫水溅出来也毫不在意,抬手示意陆以芳近到面前。
陆以芳从袖中掏出绢子,蹲下身子一面替他擦拭袖面,一面道:&ldo;妾陪着他瞧的大夫,说是喜脉,意然还不放心,又把杜老爷请来了,把过脉后,连杜老爷都说奇得很。&rdo;
说着,她握着他的手背,抬起头来,&ldo;可是,也怕不好留得住,她那身子,太弱了,前几天,又在咱们这里生了气。爷啊……妾本来不好说什么的。可是,爷就这么一个骨肉至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