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破窗边的晕姌俯视着我,脸上阴狠的笑意让我觉得她不会再对我手下留情。
我躺在地上动也没动过,实际上我暗中已努力了多次,想要爬起来,可能是伤着我的小蛮腰了。如果要恢复,也需要一些时间。
可妖女是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的,因为这时她已经从楼下跳了下来,落在我脚后跟前,她的双膝只不过轻轻地弯了一下。黑球护主心切,向她扑了上去。只不过犬牙还没碰着她,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弹回了狗窝旁边,再也没起来。
晕姌就像做了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身子微底,问道:“你真的不交出来?”
如果我夺魄还在我身上,以我现在的状态为了保命,肯定会乖乖地交出来。只不过东西确实不在我身上,我能交什么?贞操还是可以给她的。都怪华夏那龟儿子,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好了,悲剧要再次重演,上次还能拼死一搏。这次连自杀都不可能了。
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求饶也没用,我只能豁出去了,大叫道:“你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看你特么能不能走出这小区。”
晕姌一声娇笑,说道:“杀你?我怎么舍得,让你试下我的摄魂术,看你撑得了多久。”
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知道她想干嘛,摄魂术,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着急之下,我猛一口咬破舌头,将热血喷在抬起的手掌上,用尽最后丁点力气,一掌击在她的胸口。只听她一声喘息,还用她的丰胸来回蹭了蹭我的手掌,说道:“我好难受啊!”接着笑道:“傻子。你这些伎俩对付游魂野鬼或许有用。可我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本来这应该是一副香艳的画面,可她现在这样子。真让人不敢恭维,没有原来那白嫩且吹弹可破的皮肤。也没有了往日娇美的容颜。让我说不出的恶心。我那按在她胸口上的手,先前留下了一道血掌印,可瞬间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没入了她的身体,说不出的诡异。
晕姌按住了我的头,我没有预期中的那么难过。可当厉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时,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脑子里“嗡。嗡”作响,片刻之后,我就像精神分裂一样,身体内有数个灵魂不停说着:“你是谁?我是谁?这身体是我的。滚出去。。。。。。”嘈杂声一片,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现下,我被搞得头痛欲裂,挥手猛锤自己的头,想以这种方法把体内突然多出来的灵魂驱赶出去。如果再这么下去。体内的鬼魂没散,我可能就把自己给敲死了。
我的胸口金光忽闪,顺而大作,是护着我的玉石开始发威了,我脑子顿时清醒。只是晕姌一把将我脖子上挂着的玉石扯下丢了出去。马上我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再想不出办法,我也许就会被这群鬼魂给强行夺魄。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别说是想办法,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这时耳边传来妖女的声音道:“想不到你的小情人也很特别啊,长得挺漂亮,难怪你对她如此专一。你不会是还想着她来救你吧?”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说道:“我日你屁眼儿,你到底对老子干了些啥?”
“摄魂术啊,你应该不知道!对了,这是摄魂御鬼大法中的一招,专收拾你这样不肯配合的人。等你把东西交给出来,我再把你炼成煞魂魁尸。到时候你就能永远跟我在一起了。”妖女这话不似开玩笑。
她果然如三师伯说的那样,就是九菊一派的人,这婆娘天生邪气十足,虽然是个人,但表现出的实力那一点像人。世间的律法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半点约束力,不管她到底在图谋什么,今天我要是能脱身,必须先弄死她。如果真让我变成煞魁,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只不过真到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还有意识。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分钟这后,我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慢慢地没开始那么难受。当我锤自己头部的手,动作越来越慢时,我才知道这不是我适应了疼痛感,而是自己的精神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正当我意识即将完全丧失之时,脑中突现一道强烈的紫光,紫光中一尊造型别致的杯型器皿显得格外夺目,我能清晰看到它身上的图案,纹理。为什么它会这么眼熟,我想起小臂内侧的印记,它们是如此相象。它一定就是我体内神秘力量的来源吧。这时,它全身一震,开始疯狂旋转,我体内莫名多出的灵魂开始抱头鼠窜,可最终都无一例外,它们全被吸进了正疯狂旋转的杯中。瞬间体内被一扫而空,意识重新归来,疼痛感消失,取代的是无穷无尽的力量。杯型器皿像有了新的能量一样,紫芒更盛,从我胸口处直接透出体外,将我身上的晕姌震飞出去,光芒不再,脑中的杯子也消失了,一个鲤鱼打挺,我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晕姌不怒反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老家伙千辛万苦寻找的圣蛇琉璃杯竟然就在你的身上。小子,你的命我是收定了。”
圣蛇琉璃杯?难道就是我体内的那个杯子,名字还真好听,不过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它的名字。
妖女没有我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说完之后,便两步就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挥掌就斩。我退之不及了,手忙脚乱之际,眼前一花,久违的铜钱剑从我脸侧划过直击晕姌头部,被她挥手一挡,将铜钱剑哪儿来,拍回了哪儿去。
“妖女,周德江的死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敢欺负我师弟,你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吗?”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华夏那狗日的来了。
当晕姌听到周德江的死讯时,表情显得有些迟疑,所以也没马上攻过来,为什么她好像不太相信周德江死了一样。华夏和许茗香走上前来,与我并排而站,华夏眼盯着晕姌,搭在我肩上说道:“小子,可以啊,终于能独挡一面了。我和师姐还以为早就被弄死了。”
我拍开他的手,说道:“滚开点,你特么又喝了多少?舌头都大了。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老子就只能先去奈何桥边等着你们了。”
华夏不再理我,对背靠前我家大门的晕姌说道:“你看看你那鬼样子,老子本来还对你有点性欲,现在别说是性欲,连兽欲都没了。我看你也没想离开的意思,怎么的?还想以一敌三?”
晕姌的声音不再亲细,变得沙哑低沉,可如果不是她胸前巨物还依然尖挺,就算说她是男人,那也是不由得人不信。只听她戏虐地说道:“三个人更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一口气就把你们全部收拾了。”
紧跟着,妖女嘴里喝道:“摄魂御鬼大法!”顿时狂风平地而起,卷起的尘土让人眼皮都睁不太开。这时,成群的灵魂从她嘴里喷涌而出,个个凶神恶煞,朝我们三人席卷而来。许茗香来到我跟华夏的身前,只听华夏叫道:“闪开。”头一回,我见师姐这么听话,退了回来。
华夏微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面铜镜,镜面迎着飘来的鬼魂,华夏叫了一声:“开饭!”
这两个字着实把晕姌搞糊涂了,好像还在问我们“开饭”是什么法咒。她听不懂,我们可是很明白,华夏这是要拿眼前这些孽障喂他养的宠物。
铜镜的镜面伸出一颗紫红毛发的巨型头颅,张开血盆大口,仰天一声怒吼,向前一扑,牵出了头颈后边健硕的兽体。
就那么一瞬之间,像开着小跑车向我狂奔而来的群魂们踩下了急刹车,转身就逃,不过为时已晚。凡被这只大狮子狗扑中的鬼魂均被它囫囵吞食。这只大狮子狗在群魂中撒欢打滚,左突右冲,几个来回之后便将群魂吞食得一干二净。完事之后,还用那条大舌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它把目标转向了有些惊慌失措的晕姌,一步一步地向她紧逼。
狮子狗在离晕姌还有不到一米之处,猛地跃起,将晕姌扑倒在地,血盆大口直接凑到了晕姌的嘴边,下一刻,一股幽绿的气体从晕姌的嘴里被抽离出来,涌入狮子狗口中。不管妖女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她身上那畜生的控制。
华夏喊道:“小家伙,今天把你喂个够,宰了她,帮昊子他老爹把仇给报了。以后残魂随你吞,老子再也不管你。”
狮子狗一听华夏下了死命令,好像更兴奋了,吸得也更卖力。再看晕姌,肤色慢慢变浅。让人更为吃惊的是,她好像在急速地衰老,本来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皮肤也变得松驰,有了许多皱纹。
我问华夏道:“你家养的狮子狗吸食魂魄的时候还会有这种附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