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是知道原因的,6月底林漩儿参加了高考,她应该是想等到成绩出来以后再来看自己。
陈水芬牵涉到的命案仍然没有任何结果,陈水芬的嫌疑也没有解除,甚至还被公安局正式传唤过。
如果不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话,说不定都抓人了。
好在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面后,陈水芬似乎也有些习惯了,表现得并不像刚开始那样惊慌失措。
安小海虽然一直在宽慰着老妈,但这件事却像是重重的阴霾压在了他的心头,一天不解决,阴霾就一天不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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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何况春风秋雨!
几多不对说在你口里,但也不感触一句,
……
澡堂里鬼哭狼嚎。
7月的深海市闷热无比,一天不冲凉浑身都难受,到了这个季节,监舍里满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年了!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安小海每天都跟徐天佑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打了水偷偷在监舍里洗澡,如今终于可以在澡堂里愉快的冲凉了。
别说有人来骚扰了,他们几个老大身边的位置即便是空着,也不会有人敢过来。
犯人们都很喜欢家驹的歌,他的每一首歌在这里都异常受欢迎。
安小海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家驹已经成了永远的家驹,就在自己被抓、被判刑的那段时间,家驹永远离开了人间。
“但愿他在天堂一切都好,但愿他跟我一样,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安小海在心中默默的祷告着。
家驹是一名值得敬佩的歌手,更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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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听说你马子考上大学了。来,过来帮我搓下背”,郭祥水揉着眼睛招呼道。
“是啊,她考上大学了,为了每个月都能来看我,这傻丫头考的是深海大学,真是的!以他的分数,其实可以选一个更好的大学的”,安小海很自然的帮郭祥水搓着背。
在这里,帮人搓背可不是被歧视。
要知道在这第一监狱,肯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将后背完全交给你,那是莫大的信任。
“那你可得小心点喽!”,郭祥水嘿嘿笑道。
“小心什么?”
“小心你马子变心呗!”,赵德拼命的揉着脸,嘴还闲不住。
“我都听人说过,女人只要一进了大学,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忘记爹和娘。你可得看紧点儿,别到时候跟人跑了就划不来了。”
“哈哈,如果她真的跟了别人,我想我只会祝福她。”
这是安小海的心里话。
安小海知道自己走的很可能仍是一条不归路,他虽然跟王铁军嘴硬,但心里真实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