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眯眯地从我手中抽出银票,连忙招呼秋ju。&ldo;使得,使得!秋ju啊,快快随着过去,好生伺候着,带上琴,为公子弹上一曲伱最拿手的《十面埋伏》。&rdo;
就这样,我将那名叫秋ju的女子从ji馆内带回偏僻的住处,硬塞进月初痕的房间。
可月初痕死活不愿意,将秋ju推了出来。秋ju一出来就跟我拉脸,&ldo;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呀?&rdo;
我没办法。又塞给秋ju两张银票,让她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子,威胁月初痕,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半天,他也是痛苦得不行,这才勉强点了头。
秋ju又被我推了进去。
那一夜,我不敢听里面的声音,独自坐在院子里,痴痴地坐了一夜。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绕了一圈我们还在原地?
为何这一切又像回到了公主府,他在房间内用身体的放纵缓解痛苦,而我,只能待在门外,无能为力。
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月初痕的黛蓝色眼眸,冰冷的蓝色,如同他冰冷的手指、冰冷的心。
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支起院子里的大锅,用柴火点燃灶台,又从井里打来两大桶水,倒进大锅内,开始烧水。
天亮以后,锅里的水烧开了,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秋ju衣衫不整、钗横发乱地向我走来,尖着嗓子冲我喊道:&ldo;我说小哥,我们阁里可没有这规矩,说好了过来伺候,可没说是伺候服了药的!&rdo;
我赶紧将她拉到一边,示意她放低声音,月初痕极为敏感,若是被他听到后,怕是又要胡思乱想。
秋ju愤愤地甩开我的手,挽起袖子,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印子,控诉道:&ldo;伱瞧瞧,他把我弄成什么样了?不停地挠我,他是属猫的吗?&rdo;
我一看她胳膊上都是血印子,心里也犯嘀咕,月初痕下手够重的!
秋ju又愤怒地叫道:&ldo;小哥,不带伱这么办事的,说好了是来服侍,可是没说这么服侍!他根本不让近身,刚一靠近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似的!恨不能咬死我!&rdo;
&ldo;啊?&rdo;
&ldo;啊什么啊!我看伱家公子模样虽一般,但也清俊,想着好好服侍一回,哪知他这样!&rdo;
我有点发懵,&ldo;那……最后伱们是怎么……怎么成事的?&rdo;
秋ju啐道:&ldo;碰都不让碰一下,还成个屁事!&rdo;
&ldo;什么?&rdo;居然没成事?我坐得远,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们早就……没想到月初痕竟然没让秋ju碰他!
可是,他身上的&ldo;情缠&rdo;怎么办?糟了,月初痕不会已经憋死了吧!
我连忙转身就想往回跑,秋ju一把薅住我的衣袖,尖着嗓子道:&ldo;伱跑什么?不就是一点春药吗?又死不了人!我们翠春阁一年接待这样的客人数都数不清!&rdo;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花了四百两雇了这么一个废物女人来,不但办不成事,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ldo;老子叫伱来是服侍我家公子的,伱没解了他身上的药,还在此说些无用之话!我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翠春阁!&rdo;
靠!反正我现在是纵火犯,公主府都敢烧。别说一个小小ji馆,真惹毛了我。皇宫我也照烧不误!
秋ju惊了片刻,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变脸,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我。啧啧道:&ldo;看不出来。伱这个小哥还挺忠心的!&rdo;
猛地甩开她的手,懒得跟她废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初痕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