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吼得凄厉,秦天听得鼻头酸胀,胸口闷得几乎要泣血,他蹲下来,搂住了肖颖,“肖姐,别哭了,他,不过是一只僵尸。”
“你滚!你滚啊!”肖颖猛地把他推开,她手掌摊开,抱住了森冷的大地,还有他的味道,还有他的笑与包容。
秦天被她推的跌倒,也不起身,他扪心自问,我真的做错了么?
灵魂寂灭的四个年轻的警察身体被归置在一起,罗峰为他们盖上了纯白的布匹,走了过来,“秦大师,需要送你回去吗?”
秦天的自我拷问被打断,他看向角落里那四具同族的尸体,心有所感的摇了摇头,“谢谢罗局长了,不用了。”
告别了罗峰,秦天不再感慨,他直接抱起肖颖,横在肩头,把她送到了家。
肖颖家里门都没锁,秦天推门而入,沙上正安坐着苦苦守候的肖颖母亲。
放下了不住挣扎,不住撕咬他的肖颖,秦天冲着肖颖母亲点了点头,不理会肩头的伤口,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门里肖颖和她母亲相拥而泣,惨淡又无助,秦天在门口静默了片刻,慢慢走下了楼。
天上再次聚起许多云雾,遮星蔽月,秦天走在黑暗里,但他觉得自己的心是明亮的。
我独身走在最前,前路一片漆黑,而我走过的地方,必将亮起烟火。
回到了小菊花情侣酒店,秦天只觉得一阵心累,饶是躺在水床上,他仍然很快睡着了。
滚动的水床像母亲的摇晃,秦天慢慢心安,睡了个自然醒。
醒来时天好像还没亮,这一夜真长啊,秦天喟叹了一声,闭上眼点开了《封印图录》。
下一刻,他疑惑的轻咦了一声,第四页上只有身姿挺拔、霸道隐然的苏夜,那只产鬼却是无端消失了,秦天翻了翻前三页,都没有。
找不到也就算了吧,秦天最后看了苏夜一眼,再次沉沉睡着了。
后来的几天,秦天也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了,和任文敏隆鸢吃了几顿饭,他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之前,他去新华人民医院找了一次,医院的人告诉他肖颖辞职了。
橙都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不完整的梦,没有甜蜜的开头,也没有圆满的结局。
火车站,秦天用足了力气抱了文敏一下,“你们,要幸福啊!”
隆鸢俏皮的朝着秦天亮了亮拇指,上面的蛊苔大多消散了,她还指了指文敏的腰际两侧,无声喊了一个字:“白”。
看来隆鸢是会用白蛊慢慢治愈文敏了,秦天轻轻笑了笑,“猥琐,要性福啊!”
任文敏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也是啊,快找个女朋友,咱还能搓搓麻将。”
秦天没有回复,摆了摆手上了回校的火车。
二十六个小时的车程能将一切或欢快或悲惨的回忆碾磨成渣滓,只剩酸胀的脖颈与涩痛的老腰,秦天锤了锤后背,回到了216。
舍友们还没回来,秦天一个人住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开课了,四只又聚在了一起。
大家晚上一起吃了饭,秦天惊诧的现原先的那种四人小方桌已经坐不下了,郑立国身边的李倩、周群身边的曾黎,李倍伊和秦天坐在一起,有些瑟缩的单薄感,尽情的忍受着两个有了女朋友的家伙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