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到这里足够了,别费心了,让他走吧◎
&esp;&esp;“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纪兄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esp;&esp;纪桓紧抿着双唇,看向沈知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esp;&esp;书里陆云琛从生到死描写得太少,没有他的年少恣意,也没有他困于玉衡仙宗毁去仙途后的举步维艰,唯有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酸腥的风,与濒死前被人榨干了最后的价值。
&esp;&esp;沈知书见纪桓没有回应,侧目望向他道:“怎么不好说吗?”
&esp;&esp;“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的故事在我那里,只是一本书。”
&esp;&esp;“书?”
&esp;&esp;纪桓深吸了一口气:“关于这个世界是本书的事,我告诉过陆云琛,但没跟他说这是一本狗血耽美修真小说,太残忍了。”
&esp;&esp;特别是知道他认识的陆云琛带着书里的苦难重火了一次,他更庆幸当时顺着陆云琛的话,把真相遮掩了过去。
&esp;&esp;沈知书瞪大眼睛:“耽美?”
&esp;&esp;“主角是祁南枭和任迁,整个故事都围绕着这对狗男男的爱情展开,陆云琛只是他们爱情的献祭品。”
&esp;&esp;纪桓紧接着把书里的大致内容阐述一遍,陆云琛是怎么被关进魔族,又是怎么被挑断手脚筋的。
&esp;&esp;那个人看着他师弟死,被逼吞下他师姐的内丹。
&esp;&esp;最后被自己教养出来的徒弟,掏出再度结出的内丹,凄惨地死去。
&esp;&esp;听完这些,沈知书沉默了半晌,平日总带着笑意的脸,而今晦暗不明。
&esp;&esp;“不对,他这一世既然重续手脚筋,重结内丹,上一世一定做了同样的事情,那为什么会败,发生那么多事,他应该对祁南枭已经失望了啊!”
&esp;&esp;沈知书掌心搭在纪桓的肩头:“你想知道答案吗?”
&esp;&esp;“我……”
&esp;&esp;“如果他不想活了,只靠汤药是不会好的。”
&esp;&esp;“我该怎么做?”
&esp;&esp;沈知书歪头看了纪桓好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妍山艇
&esp;&esp;纪桓不解地看向沈知书道:“你在笑什么?”
&esp;&esp;沈知书微阖着眼,唇角上扬着,他什么都没说,又好似在沉默中道明了一切。
&esp;&esp;来到小院时,门外除了晗褚化作鲛鱼的模样瑟缩在墙角外,再不见旁人。
&esp;&esp;小晗褚漂亮的鱼尾绕在门前的红色灯柱,下睫毛还挂着泪珠,鼻尖红通通的,看模样像是哭累了,一个人瑟缩在墙角中睡了过去。
&esp;&esp;纪桓本无意打搅他,就连脚步都放轻放慢了不少。
&esp;&esp;可挂在腰间的环佩随着纪桓提步跨入门槛时发出了声响,睡不安稳的小鱼猛然一个挺身,连带着放着香油的灯柱都被尾巴拉倒。
&esp;&esp;若不是纪桓捏绝,让灯柱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