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了,趁着大家没注意,我们赶紧走。”
“是的哥哥。”
两人在人群里七晃八晃,很快就消失不见。
在不远处的走廊里,几位文人在议论纷纷,其中一位文人慷慨激昂道:“李士美在茅厕被土蜂蛰了,是天意还是人怨?咦,德远,你在看谁?”
张浚被他一叫,转过头来,“哦,看到两个身影十分眼熟,不知是哪位熟人。”
“这里天下英才汇聚,皆是我辈,德远自然看着谁都眼熟了。”
其余人都笑了,张浚也忍不住笑了,开口说:“李士美之事,无非是有人挟私报复而已,虽然大快人心,却不光明磊落,让人不齿!”
“正是,正是!天下万事,皆在一个正字上。正则在光大明正,只要纯正不杂,万事皆可告知于人,不必行这苟且营蝇之事!”
“德远弟,德远弟,”突然有人叫着张浚的名字,他转头一看,正是张择端。
“世兄有事找我?”
“正是,还是为得秀山兄的事。我找人把话递了上去,可恨那些人不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胡乱办案。我担心再过两日,贼人会远遁他乡,到时候再抓人就麻烦了。”
“如此有理有据的推论,军巡院不当回事?”
“当值的军巡使和军巡判官觉得很有道理,偏偏勾管军巡院事的郑闻长,不学无术,自作聪明,不听不说,还在那里乱指使差人,耽误时机。”
“郑闻长?”
“郑枢相族侄,又拜了皇后为孙,便由京中一泼皮无赖,一跃成为勾管军巡院事。”
张浚忿然道:“如此庸人,勾管东京治安,岂能安宁。世兄,你意欲如何?”
“我听闻大理寺右治狱左推丞王官人是世伯贤良公,签书西川节度判官时的故吏,想请贤弟与王官人说项一二,派一员捉事使臣,督办此案,也免得秀山兄冤怨难伸。”
“大理寺右治狱,掌京师百官涉及的案子。秀山先生是翰林院待诏,正在右治狱职权范围内。我愿意去王官人那里说项。”
“好,事不宜迟,趁着还没散衙,一起去。”张择端性子急,拉着张浚就走。
两人转过一座阁馆,看到有人在门口围着看。
“又出什么事了?”
“有揭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