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老跟我说了,二郎要下手,又怕歹人挟持我们为人质,误伤我们,所以行此险招。真如世人所言,这世上,没有二郎不敢做的。”
轻柔的声音从帷帐里传出,厚德宫主听声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伙歹人是杀害符七郎一家的人吗?”
“是的。”
“杀得好!二郎这么快就查到真凶?确定无误吗?”
“他们有亲口承认。为首者叫耶律打虎,当晚去了六个人。”
“耶律打虎,是契丹人?”帷帐里惊呼道。
“是的。”
“契丹人,二郎真是一身虎胆。”
“刘二郎眼里,只有友人和敌人,不分什么契丹人、宋人。”
“人都杀了?”
“都杀了。”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敢在我大宋皇都肆意荼毒的人,不杀,难道留着过年请喝酒?”
“你自己还说要留活口。只有两个名额,先降先得。”说到这里,帷帐里的人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是侍女轻轻拍打后背的声音。
“宫主,要不要喝口水?”
“嗯。”
喝水声后,轻柔的声音又响起来,“刘二郎,你说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我说留他们活口,当时有留啊,让他们多活半个时辰。我只是说留活口,又没有保证他们长命百岁。”
帷帐里沉默一会,“算了,说不过你。那些契丹人敢在皇都胡作非为,确实该死。”
“宫主说得没错。这些契丹人今天敢在外城杀禁军武官,明天就敢在内城杀学士,后天就敢杀进东华门。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大宋天威炎炎,以后再也不敢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