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漫过丝丝缕缕的莫名情绪,郁衶堔继而冷笑,原本在她身侧撑着车门的那只手直接覆盖在她的红唇上,伸手用力地抹了两下,语气狠厉,“化这么浓的妆,又穿的这么骚,你是想给谁看?”
有路过的车辆打开车窗冲他们吹口哈,更有人将一些很露骨的话,路轻浅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在公众场合让人看笑话的心思。
她语气挑衅,脸色很冷,“反正不是给你看,每次见到你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她只听到寒凉的空气中传来男人的冷嗤声,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被人打横抱了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了一下。
“嘭”的声音响起,她车子的车门被人关上了。
而她被郁衶堔抱着朝他的车子走去,全程没有一点点停顿,动作利落。
被路轻浅直接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门瞬间被关上,路轻浅扒拉着车门对着站在外面的男人大叫了一声,“救命啊,有人要强奸!”
郁衶堔透过降下的车窗看着坐在里面气急败坏的女人,微微俯身,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强奸?路轻浅你倒是提醒了我,今晚我们玩玩这个。”
说完,他快速地绕到驾驶位,将那端还在不停挣扎的女人给扯了回来,强行将安全带给她系好,一边威胁,“路轻浅,给我安分点,今天晚上你要是还能像前几次那样逃,我郁衶堔以后就跟着你姓!”
路轻浅一怔,随即愤怒地吼,“谁他妈要你跟着我姓?郁衶堔,你他妈恶不恶心?!”
“嗯,恶心,怎么不恶心?你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紧接着,引擎发动,车子打了转向,绝尘而去。
路轻浅用力去扳车门,一边气极地怒道,“劳资的车还在路上,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季惜如那个小贱人满足不了你?”
郁衶堔直接冷冷哼了一声,车门早就被他落了锁,任由路轻浅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
而他的呼吸在听到路轻浅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直接转变的更加粗重,带着一种嗜血毁灭的感觉。
路轻浅的车子直接被抛在了路边,估计会被贴上不少发单,而郁衶堔直接放言,“喜欢玛莎拉蒂是不是?我砸钱你去提车,一天一辆,一次一种款式,够不够你开?”
而她直接冷漠地回答,“疯子。”
价值不菲的宾利车在温城著名的六星级酒店门口停下,路轻浅相较于刚才,已经安静了很多了,纤细的身子静静地窝在座位里,静静地闭着眼睛。
她需要保持极好的体力,不然一会儿不能跟他斗。
很显然,她现在跟郁衶堔这男人来硬的,肯定没有任何胜算,只能吃亏,所以她要采取迂回战术。
车子熄了火,路轻浅感受到了,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朝着车门的方向移去,裹紧了外套。
郁衶堔侧头,看到她这个模样唇角勾了勾,脸色破天荒地缓和了不少,只是语气格外地嘲讽,“路轻浅,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能拿你怎样了么?”
她没动,继续保持这个动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不多时,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烟草气息,路轻浅皱紧了眉头,她知道他在抽烟。
但是她仍旧闭着眼睛,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郁衶堔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手指伸到窗外,将烟灰掸了掸,才看着她冷嘲,“还躲么?路轻浅,你看看你,躲了这么久有什么意思?”
这赤裸裸地嘲讽让路轻浅皱紧了眉,头朝着车窗的方向,仍旧没有开口说话,仿佛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呼保持这个姿势一样。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郁衶堔冷笑了一声,直接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头,打开了车门迈步到副驾驶的位置——
而后没有丝毫犹豫拖沓地将窝在副驾驶上的女人抱了出来,一碰到她,路轻浅就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很用力,同时威胁的声音响起,“郁衶堔,放我下来!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郁衶堔迈着脚步朝酒店大门走去,灯光照着他挺拔的身形,在他身后的地上,是一道交叠在一起的人的影子,长长地铺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在移动。
“那等你能掐死我再说吧,”顿了顿,郁衶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嘴角勾勒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浅浅,这么久了,你也该玩够了。”
听到这个称呼,路轻浅脸上蔓延开极致的嘲讽,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再度用力,“你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季惜如说,你们不日就要结婚了,怎么?你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来找我打一炮么,害怕婚后没有这样的机会,是么?”
闻言,男人脚步微顿,低头看了她一眼,暮色霭霭的眸中闪过凝结的冰霜,嗓音却极轻,“她这么跟你说的?”
有门童见到是郁衶堔走过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郁衶堔抽空将车钥匙扔在他手上,继续抱着路轻浅直接从大门口进去。
一路上,虽然有人将目光投射在他们身上,但是都被郁衶堔冷郁的脸色给吓住了。
而令路轻浅奇怪的是,他没有登记,直接抱着她朝电梯走去,直到进了电梯里,郁衶堔才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