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狗能闻香识美人,我只是听传闻如此,却没有真正见识过。
今日又听大人讲,那狗不幸死了,倒是有几分可惜。”
赵衍之擦擦额间的细汗,端起桌上的茶啜饮一口,面色略有紧张。
“的确。
不过,人尚且生死难料,何况是畜生。”
萧百川端起桌上的茶,目光在浓稠的茶汤中流连。
“大人倒是颇有一番见地。
听闻沈茂将军贪墨军粮一案,当日在朝堂之上,大人也做了证?”
赵衍之没想到萧百川会问这件事,一时额间愈加炎热起来。
“下官身为大宁的臣子,自然将家国情怀放在首位。
沈茂此等不分国界,不将大宁放在眼中的卑鄙小人。
私自挪用军粮不说,竟将数十万斤的粮食送给了西夏人。
此等行径,与卖国无异。
就算不是下官换做旁人,必然也是国民为先,国家为先。”
萧百川微微点头。
他慢悠悠又给沈茂斟满杯中的清茶,道:
“大人的赤子之心,倒是叫人为之钦佩的很。
我以茶代酒,先敬大人一杯。”
说着,萧百川便当着赵衍之的面,将杯中的茶全部饮尽。
赵衍之也不敢怠慢,马上端起茶来,一口灌了下去。
茶毕,萧百川用疏离又自带威压的语气道:
“既然赵大人家中的爱犬死了,我便不多留大人与我喝茶了。”
闻言,赵衍之立刻起身,颔首躬身。
“那卑职先行告退。”
出了茶楼,赵衍之仍然心有余悸。
虽然不知道萧百川见他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从谈话上不免看出,萧百川对沈家的事情,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