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傅!夫人!孟丞相来了!这会儿已到了前厅!&rdo;
孟榛这会儿顾不得梁尘飞要说什么,听到自己父亲前来,先是怔了一瞬,怕是娘亲有何事,才托父亲前来,继而骤然从小凳上蹦起,检查过周身无处不妥,忙教小米引路,&ldo;快快快!去前厅!&rdo;
不过片刻,孟榛便拖着来通报的小米疾步赶向前厅,一溜烟儿没了踪迹。
留梁尘飞一人于榻上,握了握仍留有她余温的手,终是摇头笑了笑,缓缓起身穿衣……
……
疾步赶到前厅,正见父亲摘下一袭斗篷,眉眼之间是孟榛从未见过的如临大敌般的凌厉。
厅中正座之上,尚有一人,亦是从头到脚,掩了个严实,摘下头纱……
竟是大皇子融浔?满面肃穆,同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ldo;太子殿下!&rdo;匆匆行了礼,就见父亲迎面走来,&ldo;榛儿,尘飞呢?&rdo;
见此势,便知绝非家事,怕是……朝中局势有变,孟榛不敢有片刻耽搁,&ldo;梁尘飞,昨夜中毒,尚未恢复,这会儿还在卧房,大皇子同父亲随我来吧。&rdo;
正要转身,却听身后蓦地传来道低哑声音,&ldo;太子殿下,孟大人。&rdo;
回首,正是梁尘飞,面色仍是苍白,中衣外,仅简单着一青衫,在这冬日朔风中,显得他愈发虚弱。
几乎未加思索,孟榛便解□□上棉披风,披到他身上,嘴上软不下半分,冷笑道,&ldo;梁尘飞,你就是这般出来的?甚好!&rdo;
却不可误了他们谈及正事,不甘瞪了梁尘飞几眼,孟榛便出了前厅,顺手将门带紧。
……
相对而坐,太子融浔望了眼梁尘飞,继而捧着热茶,&ldo;身体如何?&rdo;
恭敬守礼,亦不卑不亢,淡淡道,&ldo;有榛儿在,自然已无大碍。&rdo;
融浔这才面色缓和了些,目光深沉道,&ldo;你这般,值得吗?铤而走险,若是有半分差池,若是孟榛不在,亦或你在外毒发,一切,可就再无机会了……&rdo;
想起了孟榛嘱咐,不可饮茶酒一类,梁尘飞放下手中热茶,直面融浔,孟逸,面色无惧无畏,笑意狂娟,&ldo;非也,与我而言,只有该不该做,倒是并无值得与否这么一说。
更何况,既然已至这般境地,那日后便也无须再有何忌惮了,难道不是吗?&rdo;
语毕,竟感梁尘飞有些落寞,却难辨其究竟,融浔提及正事,&ldo;尘飞,昨日曾说,寻到了摄政王,破绽之处?&rdo;
&ldo;正是,不过仍需再证实……&rdo;
孟逸蹙眉,&ldo;摄政王,其安危如今可谓滴水不漏,但凡有其露面的时候,身边无时无刻不是暗中护的极周全的,何来破绽之处?&rdo;